“轰！”
球炸开，腾起大片黑雾。林风被呛得咳嗽，眼前一片模糊。他听见那姑娘的惊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等雾气散了些，他看见三个黑衣人都躺在了地上，胸口插着短刃或柴刀。
“你没事吧？”林风扶起那姑娘。
她抬头，月光下，林风看清了她的脸，眉如远黛，眼尾微挑，左眼下有颗泪痣。
“楚……楚姑娘？”林风脱口而出。
楚晚音愣了愣，随即笑了：“你认识我？”
“昨日在市集，你……”林风想起昨日她和自己交手的场景，“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楚晚音收起短刃，上下打量他：“你是玄衍宗的？”
“嗯，外门弟子林风。”
楚晚音的眼神变了变，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去哪儿？”
“去衍天塔。”她压低声音，“有人要见你，和万窍楼有关。”
林风心头一跳。衍天塔？苏清寒？
“等等。”他挣开手，“我得先回外门交差。”
楚晚音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也好。明日卯时，后山老槐树下，我等你。”她说完，转身跃上树梢，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又摸了摸怀中的骨笛。风里又飘来那股焦糊味，混着楚晚音留下的淡淡香气。他突然觉得，这后山的夜，比往日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