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他不知道自己在骂谁,骂英吉利的疯狂?骂这该死的命运?还是骂这令人作呕的、无力回天的感觉?
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泪水无声地疯狂涌出,她却毫无察觉。她看着法兰西再次死寂的样子,看着屏幕上那片代表英吉利可能已湮灭的混沌雪花,看着美利坚失控的背影,看着加拿大绝望的眼神……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窒息。
他们仿佛被困在一个不断缩小的、布满尖刺的盒子里,每一次挣扎,每一次试图拯救,都只会让尖刺扎得更深,让彼此伤得更重。
寻找省灵的计划?时空的残余异常?
在此刻这巨大而具体的、发生在眼前的悲剧面前,都显得那么遥远和不切实际。
医疗层内,只剩下美利坚拳头砸墙的沉闷声响,如同为这场无望救赎敲响的、绝望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