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束的目光一瞥,不由的就落在场中那些面相老成的弟子们身上。
一股紧迫感,也是更加在他的心间升腾起来。
但是方束还来不及沉浸在这种情绪间,现场又有声音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那房姓女道听见了场中弟子们的议论嘀咕,开始解答部分人的问题。
“我?房某不才,正是刚好十八年纪入的仙宗,年二十,恰好破关炼气。”
“不急不急,你虽年已二十,但只要没超过三十五,并不影响你进入仙宗。只是入宗后,在担任杂役时,你须得比年轻者更加卖力,好争取炼气的机缘。”
房姓女道勉励着:
“一二三劫虽然重要,但关键还是看第四劫,也就是炼气这一关。
庐山五宗内,后起直追者并不在少数。”
方束凝神静听,他将场中的问答全都收入耳中,顿觉又长了一番见识。
原来进入了仙宗,并不代表就是拜入了仙宗,而是先授予杂役身份,非得是炼气成功了,才会被授予仙宗弟子的身份。
如果没能炼气,就只能在山上一直苦熬,甚至有可能会被退下山来,不得炼气再不能上山。
而仙家欲炼气,就只有在仙宗内修炼,才最有可能!
当众人正询问得兴致勃勃时,方束在人群中也是屡屡举手示意,可是独馆主察觉到了房姓女道脸上故作的倦色。
她及时的就呵斥了众人:
“吵吵闹闹作甚,房道友时间有限,只是下山路过牯岭镇,还有仙宗要事要去做。
今日讲道,先到此为止,日后若有机会再说。”
方束等人皆是面露遗憾之色,但也不敢吱声,都是连忙朝着房姓女道拱手:
“多谢师姐赐教!”
又是一番寒暄后,独馆主和房姓女道便闲谈着,朝着议事堂中走去,似有私底下的话要讲。
而方束等人送着彼辈,一直走到议事堂外,都还没有散去,但也不敢进入堂中打搅。
他们便三三两两的扎堆,候在堂外,低声交流议论。
方束也是不例外,他和一脸兴奋的李猴儿交流着所得。
李猴儿津津有味的道:“这他娘的,我要是也炼气了,定要也回来馆中,给师弟师妹们传授一番经验。好让咱们道馆的香火不断!”
方束莞尔一笑:
“我看你是想人前显圣,瞧瞧师弟师妹们满脸的钦慕吧。”
李猴儿的脸上故作严肃,但是却摆手说:
“此乃人之常情,何乐而不为乎。”
正当众人议论的起劲时,玉儿师姐忽然从堂中走出,朝着被几个弟子们围着的秦敏唤到:
“宝儿,师父、师姐叫你。”
这话声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再次朝着那秦敏,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不用多说,独馆主她们叫秦敏过去,定是要再次勉励,开开小灶。
人群中,屈炎和付诗儿两人,这一男一女都是朝着秦敏躬身而拜,笑道:
“能提前结识房师姐这等仙宗弟子,馆中唯有秦敏师妹,有此资格也。”
“秦师妹拜入仙宗不远矣,能和师妹同处一道馆,实乃我等的福气!”
有这两人领头,近半的弟子们也都是口出好话,面色笑意,宛若一片片绿叶般,将秦敏其人簇拥在其间,让其光彩照人,有如鹤立鸡群。
至于另外一半,则是方束和李猴儿他们这些站的比较远,和秦敏也没什么交际的弟子,都只是默默的、羡慕的看着。
秦敏神采飞扬,她矜持的朝着四周人等拱了拱手,没有说一个字,旋即就潇洒的朝着独玉儿挥手,大踏步的走入了议事堂中。
等到其人入内后,堂外的一种众弟子们,议论得更加热闹,但是个个又都压低着声音,不敢大声喧哗。
尤其以那屈炎和付诗儿两人,一男一女俨然成为众多弟子们的代表,他们甚至还在商议着:
“秦敏师妹瞒得我们好苦,何时渡过了第二劫,竟然也不说,使得馆中也没人帮她庆贺庆贺。”
“不如这样,我们馆中的内院弟子,人人凑点,给秦敏师妹补上庆功宴。若是师妹不愿,也可换成贺礼,诸位意下如何?”
那些刚刚簇拥着秦敏的弟子们,自然是一口一个应诺,哪怕是其中手头紧的,也是咬牙就应下,还迎合道:
“是的哩,趁着秦敏还在道馆中,我们可得抓住机会,和她处好关系。
指不定将来我等入山,就指望着秦敏师妹提携了!”
这话说出。
当那屈炎和付诗儿两人,再看向剩下一半的弟子时,不少人迟疑了片刻,也就都点头应下。
整到了最后,就方束和李猴儿两人,还杵在场中,没有应声。
李猴儿面上是支支吾吾的,他刚才听见了屈炎等人的议论,凑钱至少也要每人凑三千钱。
而以他爹的抠门劲,他身上实在是掏不出这么多,也压根不想去掏,免得给家里增添负担了。
至于方束,他目前也是手头紧的很,连残存的紫铅云母乳都已经变卖完毕,并没有多余的符钱去讨人情。
更何况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傻到拿出来打水漂。
方束瞥了眼屈炎、付诗儿等人的面孔,以及身旁李猴儿的局促。
他主动便站出身,拱手拒绝:“贺礼一事,在下就不掺和了。”
李猴儿见状,心间暗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连忙局促的跟着拱手:“这等好事,诸位师兄师姐商量着办就行,我……就不用了。”
听见他俩的推辞之语,屈炎和付诗儿两人的脸上,当即就露出了不愉。
其他人瞅着,也都是眼神讶然的盯着方束和李猴儿瞧。
其中还有人不知道是奚落,还是在好意的提醒两人:
“大家都有,就你俩不合群,可是不美的很。”
在一股无形的压力之下,李猴儿面上的局促更加明显,方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