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那双眼布满皱纹,却格外明亮,像映着海面的光。
拍完出海的镜头,天已经亮了。
野水正泰驾着渔船回到岸边,渔工们帮忙把金枪鱼搬到货台上。石上本郎走过去,笑着说:“野水桑,今天的金枪鱼真不错,等会儿拍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借你吉言!”野水正泰擦了擦额头的汗,跟着众人往市场的拍卖区走。
拍卖区已经热闹起来,几十家鱼铺的老板围着货台,手里拿着小本子,眼神紧紧盯着台上的金枪鱼。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拍卖师站在货台中央,手里拿着个小锤子,大声喊着:“第一条金枪鱼,三十公斤,起拍价十万日元!”
“十一万!”
“十二万!”
“十五万!”
老板们纷纷举牌,声音此起彼伏。
野水正泰站在人群最前面,眼神盯着台上的金枪鱼,手指在小本子上飞快地写着。
广志示意松井雄一把摄象机架在货台侧面,拍下拍卖师的手势和老板们举牌的动作,录音师小林桑特意把防风麦对准人群,收录着此起彼伏的喊价声。
“二十万!”野水正泰突然举牌,声音洪亮。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其他老板看了看他,没人再举牌。拍卖师敲了敲锤子:“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成交!”
野水正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走到货台前,仔细检查金枪鱼的眼睛,又用手指按了按鱼身,对身边的广志说:“这鱼新鲜,眼睛亮,肉质紧实,做生鱼片最好。”
广志点头,对松井雄一说:“拍野水桑检查金枪鱼的动作,特写他的手指按在鱼身上的细节,还有鱼身的弹性。”
松井雄一立刻调整镜头,画面里野水正泰的手指按压在金枪鱼身上,鱼身很快恢复原状,纹理清淅可见。
本田樱子在旁边记录:“野水桑选金枪鱼的标准——眼睛亮、肉质紧实、鱼身有弹性。”
拍完拍卖的镜头,众人跟着野水正泰来到他的鱼铺。
鱼铺是木质结构,门口挂着块旧木牌,写着“野水屋”,柜台后摆着一排锋利的刀具,刀柄上刻着不同的花纹。
野水正泰从货台上扛起金枪鱼,放在柜台后的木板上,拿起一把细长的刀,对广志说:“这刀是我父亲传下来的,切生鱼片要快,不然会破坏鱼肉的纹理。”
“野水桑,您切的时候,我们从正面拍,突出刀划过鱼肉的声音,还有生鱼片的厚度。”
广志说着,小林桑则是立刻把麦克风放在柜台边,准备收录切鱼的声音。
野水正泰深吸一口气,举起刀,快速落下。
“唰”的一声,金枪鱼的皮被整齐地切开,露出粉红色的鱼肉,纹理清淅可见。
他手腕转动,刀刃在鱼肉上飞快地移动,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生鱼片落在铺着竹帘的盘子里,每片生鱼片的厚度都一样。
“好手艺!”石上本郎忍不住赞叹,“野水桑的生鱼片,厚度刚好,蘸酱油的时候不会吸太多汁,能尝到鱼肉本身的鲜。”
松井雄一的镜头一直盯着野水正泰的手和刀,斋藤茂在旁边用反光板补光,让生鱼片的粉红色更鲜亮。
“野水桑,您为什么坚持每天只卖十条金枪鱼啊?”本田樱子好奇地问。
野水正泰一边切生鱼片,一边回答:“做生鱼片要用心,一条金枪鱼要切四十分钟,十条就是四个小时,多了就没精力了——不用心做,就不好吃了,不能糊弄顾客。”
广志站在旁边,对桥本一郎说:“桥本桑,等会儿拍食客吃生鱼片的时候,特写他们的表情,还有生鱼片放在嘴里时的反应——要拍出‘鲜’的感觉。”
“明白!”桥本一郎点头,已经在鱼铺门口架好了另一台摄象机,准备拍食客的反应。
很快,野水正泰的鱼铺前就排起了队。
第一个来的是个穿西装的上班族,他熟门熟路地坐下:“野水桑,来两份金枪鱼生鱼片,还是老样子。”
“好嘞!”野水正泰把刚切好的生鱼片放在盘子里,递过去。
上班族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生鱼片,蘸了点芥末和酱油,放进嘴里,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还是野水桑的生鱼片最鲜,比东京银座的寿司店还好吃!”
松井雄一的镜头立刻对准上班族的脸,捕捉到他满足的神情。
本田樱子走过去,小声问:“您好,为什么特意来野水桑的店吃生鱼片啊?”
上班族笑着回答:“我爷爷以前跟野水桑一起出海,我从小就吃野水桑的生鱼片,吃的是回忆——而且真的鲜,每次来千叶都要特意绕过来。”
拍摄一直持续到中午,从出海、拍卖、切鱼到食客,所有镜头都顺利拍完。
野水正泰邀请众人在鱼铺里吃便当,便当里放着刚做的生鱼片,蘸着酱油,鲜得让人眯起眼睛。
石上本郎和河边秀松看着收拾设备的团队,脸上满是惊讶:“野原君,这就拍完了?才用了不到一天,还拍得这么细——之前nhk来拍,拍了三天都没拍完。”
广志笑着喝了口茶:“提前踩过点,把流程理顺了,大家配合得好,就快了。而且重点都拍到了,不用多拍浪费时间。”
松井雄一擦了擦摄象机镜头,语气里满是自豪:“这就是广志君的本事!上次拍《深夜食堂》,也是一天拍一集,细节还比别人拍三天的都多。”
桥本一郎也跟着点头:“上次拍《暗芝居》,广志君提前把每个镜头的分镜都画好,连灯光角度都标清楚,拍的时候一点都不浪费时间——跟广志君做事,省心!”
野水正泰看着广志,竖起大拇指:“野原君是真厉害!我以为拍片子要拖很久,没想到这么快还这么细——等片子播了,我一定要让全家人都看!”
石上本郎站起身,对广志说:“野原君,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