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位,春风得意。左京在家,无忧无虑。话分两头。五福堂这边,赵三可就惨了。十八般酷刑轮番上阵,铁打的汉子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但就是死活不松口。整整一天。傍晚时分。五福堂东家上官纪闻讯赶来,其鹰视狼顾,一看就是枭雄之姿,但他见了不成人样的赵三,也惊了:“到底哪家的人?这么嘴硬?”一旁。五福堂账房先生、上官纪心腹倪三一脸担心:“东家,这人要是跟秦鹏程有私仇,那没什么。他要是孤零零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怕就怕他不是单打独斗,废掉秦鹏程也不是只为了报复,如果是针对五福堂而来,那就棘手。”这等汉子——赴汤蹈火单刀直入。严刑拷打守口如瓶。哪里会是简单角色?如果是受人指派,那么,能派出这种近乎于死士一样的歹徒,显然更不是善茬。魏胜大声道:“哪有什么人指使,依我看,就是秦鹏程那个二世祖在外得罪的仇家,上门报复,赶巧在五福堂动手。”他心思简单。上官纪皱眉:“如此忠心耿耿,骨头这般硬,若是我的手下,我势必要带在身边,万万不会让他去做送死的任务。”似这般铁打的汉子,哪怕实力稍差,也是宝贝疙瘩。谁舍得啊!上官纪交代魏胜:“再审审,别把人搞死,问清楚背后没人捣鬼的话,看看能不能把人收编。”魏胜惊道:“师兄,这就是个普通人。”上官纪笑:“我看重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的狠劲。”有这股子狠劲,有这把硬骨头,只要能为己所用,日后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至于如何收服——“也简单。”“将他保下来,不怕不以死相报。”上官纪稍一点拨。魏胜会意:“师兄,交给我!”但是:“秦家那边可不会善罢甘休,师兄,你是没瞧见,这家伙狠的出奇,把秦鹏程那小子生生给废掉,五肢,全废!”秦家要人怎么办?“凉拌!”上官纪笑道:“就说死了、剁了、喂野狗了。”死无对证。秦家能说什么?上官纪不怕秦家、他怕的是那愣头青背后还有其他愣头青。他虽然实力高强,不怕偷袭。但五福堂经不住!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要是隔三差五给他来一个不要命的在赌场里捣乱、杀人。他生意还做不做了?希望别是!……上阳。秦家。家主秦绍虎人称‘秦爷’,分明一脸粗犷,却附庸风雅,写字养静气。这日。他正在写字。忽然有人来报:“老爷不好了!”秦绍虎手一抖,字写毁,脸色一沉:“凡遇大事要有静气,平日里教给你们的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他喝一声:“退出去,重新来。”那人焦急,忙退出去又重来。还是不行。反复几次之后,一阵无奈,焦急被磨平。得!老爷都不急,他急什么!心态摆正之后,立马平复下来。秦绍虎这才点头:“这就对了,说吧,什么事?”小厮施施然行了一礼,慢条斯理回道:“鹏程少爷在五福堂赌博,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废掉了子孙根,现正在医馆抢救,生死未卜。”……“好胆!”秦绍虎两眼圆瞪,一掌拍碎了书桌,喝问小厮:“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小厮表面诚惶诚恐:“老爷恕罪!”心里幸灾乐祸:‘这下不讲‘静气’啦?’秦绍虎又羞又恼,又气又恨,一掌举起犹如火烧一般通红,啪的一下直从小厮头顶拍下。小厮当场暴毙。秦绍虎冷哼一声:“敢看老子的笑话,找死!”他带着秦鹏程生母赵姨娘,先去武馆看儿子。“我儿!”“我儿好惨!”“老爷!老爷啊!你一定要为鹏程报仇!”赵姨娘风韵犹存,一路上哭的梨花带雨。到了医馆里看到病榻上的儿子,更是哭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嗝屁掉。好险没哭死。再看秦鹏程。昔日纨绔一朝沦丧,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再不能出去以欺负人为乐,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赵姨娘也难受。她有且仅有这一个儿子。子凭母宠。母凭子贵。母子俩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可如今——“老爷~”“儿子废了!”赵姨娘哭干了眼泪。秦绍虎被哭的心烦:“够了!整日哭唧唧!要不是你太宠这个小畜生,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话是这么说,但秦鹏程毕竟是他秦绍虎的儿子,他能教训,但别人不行。而且儿子被废,他这个当老子的若是没有表示,旁人还要以为他秦家好欺负。“别哭了!”“我亲自去一趟五福堂,将凶手抓来就地正法,再让五福堂上官纪亲自登门谢罪。”秦绍虎的心疼不多,愤怒更多。他需要发泄。让人知道——“秦家不可辱!”……左京完全不管秦家、五福堂的后续,完全不管赵三。也不是不管。是疼。“太疼了。”左京附身赵三想跟五福堂的人聊会儿天,刚附身就弹开。妈蛋!五福堂那群狗日的在赵三身上用了太多酷刑,左京只是附身一秒钟,就撕心裂肺。他受不住。算了。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