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一番,却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一万【稷下剑客】,在萧关外差点死绝,他没护军!
没力量论啥道理,理一直就在王的家里!
贾瑟一行进入客栈后,没发现王就在栈里,客栈大堂边的酒桌旁,静静坐着一位王者:
方颐大口、目有精光,灵体上长下短,名孙权!
掌柜是吴郡人,顾氏子弟顾雍。
他是蔡邕的得意门生。
经蔡邕举荐入职龙门客栈,目前处于入門考察期间,暂时担任总栈的掌柜。
顾雍为人内敛,行事沉稳公正无私,且很睿智。
由于太过低调了,考察三年都没有入門。
孙权经常来客栈小酌,自从甄家并入【龍門】,【大家】酒馆在客栈里,设了一些小酌酒桌。
一些简单的下酒菜,一些五粮液酒,及红酒。
孙权不仅仅是来喝酒,还来找顾雍聊些家长里短。
他每次都能喝得尽兴而归,第二天按其言布政理事,总是得到众臣的赞呼。
他邀请过顾雍,却都被委婉拒绝了,理由简单:
奉师命掌堂历练,目前还处于历练之中。
在汉朝师尊地位很高,师命就等同于父命,连君王都不能易其命,何况孙权只是诸侯。
贤才既然无法招揽,只好屈尊上门,问贤义。
顾雍看到贾瑟,连忙上前迎接。
孙权不认识这一行人。
他日理万机没空看啥传记,就算看了也不认得贾瑟,吴郡离中原有点距离。
不过他直觉到,贾瑟一行人很不凡,也很危险。
于是就边喝边看,看顾雍难得热情洋溢。
看为首那人俊美至极,比周瑜还俊美三分,不过好像有点病怏怏,一看就不是练气士。
看那人右侧的巨汉,个头非常魁梧,很威猛。
看他左侧女子是祸水,是一盆淹死人的倾天祸水。
祸水左侧那人好像是尧哥?他不是在无极县掌家吗?来吴郡咋也不说一下?
孙权看到兄弟,甄尧也看到了兄弟,连忙招呼:
“尧哥!兄弟我哪里做错,让你这么躲着我哈哈……”
“权弟!我这次是陪我妹夫来,本来想明天去找你,没想到你消息真灵通,知道我落脚地哈哈……”
二人张开双臂相抱,边用力互捶背,边大笑。
一看是老兄弟,还是过命兄弟。
甄尧从未跟人说起他。
孙权也从未跟外人提起他,好兄弟都不会乱说出来,更不会乱炫耀于人前。
顾雍怔了一下,让伙计带女眷上楼,进房梳洗。
贾瑟、甄尧、张牛角,落座与孙权一起小酌。
墨韵很快梳洗好下楼,站在贾瑟身边倒酒,甄宓和伍美薇没下楼,她们的身份不合适。
贾瑟经甄尧介绍下,与孙权认识了,孙权问:
“姐夫,在吴郡有啥事尽管说,但凡我能办到的二话不说!”
“当初在海上遇到世外之人,我的船被飞剑切成两半,若不是尧哥仗义相救……”
甄尧连忙举杯,冲着孙权一敬就干,随后笑骂:
“阿权!陈年烂谷子的事,整天挂在嘴上啥意思?”
孙权欲说还休很不满,但甄尧既然这么说,他也不好多提过往事,豪气举杯连干三杯。
贾瑟也干一杯作陪,葡萄酒、夜光杯、话重逢……
酒逢知己千杯,不醉不归兄弟。
孙权喝得快酩酊大醉。
他贴身侍卫统领周泰跑进来,对着众人抱三拳以致歉,一臂扶起孙权走出栈……
贾瑟看向顾雍,顾雍简略报禀扬州,一应诸事:
“建安五年四月中,孙策在丹徒山遇刺伤。”
“临终前听从吴国太劝,不传位幼子传兄弟,孙权十九岁却最年长,继位至今不到一年。”
“如今扬州内外诸事,是吴国太幕后,操纵之。”
“吴国太出身吴地世家,州中诸事以世家利益为上。”
“孙权虽有济世安民的仁心,然孝心无价只能任由之,世家占大部扬州土地。”
“龍門虽出高价,所购田地杯水车薪,无田养民。”
“若非遇外族入侵,若非门徒鼎力救世道。”
“扬州早就发生灾民变,大散关一战刚结束,各地纷纷取消里亭乡,百姓流离失所居多。”
“江南本是富庶之地,世家贪婪致民,生艰难。”
“如今乱世又起,卑职入门无望。”
“东家!为何不结束这个乱世?”
“以龍門的底蕴是可以做到,为什么要任由诸侯乱战?目睹百姓成为离乱人?”
贾瑟迷惘望天,若说梅花香自苦寒,也是道理。
汉朝国祚四百年,炎黄族群内部矛盾多。
土地兼并是核心矛盾,官僚**只是次要,唯有以乱世挖肉疗伤,才能让族群再回春。
在玉门关一战之后,【魏門】就趁机会,入世了。
刘协推测一旦定乱世,必遭到世外宗门群起攻之。
世外宗门在世俗利益巨大,不仅有土地利益还有人,没地没人算什么宗门!
这些顾虑重重,自然不能与人细说,刘协还说:
“瑟弟,有时候我总觉得,天意弄人似乎有道理。”
“你我拼了命济世安民,可似乎有一道巨力,在不断搅乱这座天地,人力根本无法对抗。”
“你我看似下棋的人,实则天地棋盘,一棋子。”
“天意操纵人心,人人皆是棋子。”
顾雍抱怨后就去收拾。
张牛角跑去帮他一起收拾,贾瑟缓步走出龙门客栈,甄尧连忙紧随在其后。
江南好,夜雨绵,石板路弹出淅沥声,夜已渐深。
吴郡的夜色很美,细雨朦胧中烛火点点……
九个多月没活动筋骨,贾瑟越走越觉舒坦,灵体血气不断在循行,精气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