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你这次回秘境,呆多久?”
虎楚挠着头说:
“素姐,我做不得这主。”
“搞不好没待几天就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瑟哥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助,搞不好我要待十多年。”
**更开怀了,秘境里除百万娃儿,就夫妇俩。
如果能多一个人,帮她照顾下这些娃儿。
她也有时间规划秘境,近亿亩地要怎么整,不可能全用来种粮食,会把她家岐伯累死。
连自家田都顾不上,天天田里刨土,吃土气。
于是她就喊岐伯回来,在院里摆上一桌酒菜乐和……
贾瑟、甄宓刚进虎楚的牧城,就发现方圆十里草场内,不是灵兽就是些灵禽。
贾瑟神情凝重,看着那些奔跑的马,全是灵驹。
难怪北胡这么强,胯下战马都超凡脱俗。
当甄宓看到那些仆人,都是戍北四部后裔,她的眼神不由凝重,个个境阶都是夫将!
可他们在这座牧城,就干些仆从事,很卑微。
她扭头看贾瑟,贾瑟微微摇头。
二人不言不语地进屋。
贾瑟关上门并布下三才法阵,此阵没啥威力却玄乎,闯入阵后如无尽天地……
甄宓激活秘境,一只褐芒竖眼悬空,二人入境。
飞落在秘境中央,秘境是金乌即将归巢。
看到虎楚和岐伯夫妇,三人正在树下小酌,虬胤趴在酒坛闻酒味,看到贾瑟来了就跑……
没跑几步就要摔倒,小孩就应该有,小孩样。
还没学会走路就要跑,他若不摔倒那就真是奇迹。
结果奇迹还真的出现当前,贾瑟稳稳地扶住了虬胤,语气非常敬重地问他:
“虬前辈,最近过得如何?秘境内一切顺意?有啥需要?”
一连三问如甘露,虬胤很感动地点头说:
“阿瑟,其实大可不必太客气,我们这些人有今日,已经是沾了你的福气,要不迟早魂飞归墟……”
贾瑟亦步亦趋扶他,一大一小学步,黄昏中……
甄宓走向树下,一坐下就开吃。
边吃还边点头赞好吃……
这种人在哪里都能吃得开,唯独不能自己下厨烹饪,否则也就贾瑟说好吃。
虎楚笑着问她:
“嫂子,你们咋也跑回秘境,出了啥事?”
甄宓放下筷子后,黑着脸盯着他冷声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牧城里的牧民境阶?以及那些灵兽和灵禽?别跟我说怕吓到我。”
虎楚耸耸肩摊手说:
“你都知道答案,还要问。”
“如果知道胡人这么强,我怕连你们都会失去信心。”
“他们只是世外两头守门犬,北地冰原是由胡族把守,南地雪原由蛮族把守。”
“左右就像看台,十八宗门东海八门、西海十门。”
“不管天門是胡族,布在俗世的眼线罢了。”
“像真門、魏門这等宗门,都是东海八门附庸,可就是这些附庸宗门,夜郎自大自称世外。”
“对于凡人他们很强,自称世外也对,没啥事。”
“可对于练气士,他们也就那样。”
“如果你把他们当世外。”
“以为灭了天門就觉得无敌,那你就太小看世外宗门,胡人不过是世外奴仆!”
虎楚语气很硬,除了反击甄宓质问,也是提醒:
“嫂子,我没有那么弱小,北夏亲王只是位夫将。”
“但王城水灵气之浓郁,都能结成不化玄冰,北夏又是有心算无心,以御水法冻昏了我。”
“如果不是瑟哥慧深,我此刻可能就,真死了!”
“那时寒气已浸染血气,若把我灵海给冻碎裂的话。”
“那我此刻应该是活死人了,好在瑟哥目光如炬看出,快速一刀断开我血气……”
甄宓终于明白,自己那出戏演过头,延误时间。
贾瑟不得不配合,她演好忠心护王的戏。
否则贾瑟无需想太久,差不多做样子就行,然后就能够顺势出刀,帮虎楚一刀断血气。
甄宓不好意思举杯,虎楚也没客气,碰就干!
金乌已归巢了,玉蟾跃上半空。
虬胤学步越学越溜了。
不需要贾瑟扶着也能走了,虽然走得还是不太协调,但只少他能独自前行:
“阿瑟,这座凰門秘境,与这座星陆的地气,几乎一样。”
“这块星陆的来历,与你说的盘古天有关。”
“具体是啥关系不重要,重在本源相近相合,它们应该能互相融合,此事你比我更清楚。”
贾瑟迟疑一下才说:
“我前世是降世——盘古天。”
“盘古是一座先天天地,有完整大道的三十六重天。”
“我降生在三十六重至高天,能以分身折射在各重天,却无法感知各重地气。”
“虎楚等一批人,都是降世第一重天,天地混沌。”
“天地本生机勃勃,是一重最完美修真天地。”
“奈何混沌之中藏凶机,魔灵从混沌的缝隙,潜入那重天布道魔教,以收割信徒的灵魂。”
“使其陷入末法时代,人人求诸于外,忘真我。”
“心被外物迷乱,不知为何而生。”
虬胤不可思议地感慨:
“人本俱足可圆融内外天地,内为干外为枝内本外末,哪有人会去舍本求末?”
“人的一切诸事,都是以人为本为干,枝末无谓。”
“得失核心在本心,其他一切如神马浮云。”
贾瑟深以为然点头说:
“是啊、那重天很多人,为了追求心爱的外物,会以自身脏腹去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献祭于魔,魔乱世!”
虬胤被这些话震撼了,无法想象那是何等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