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哥，除了清水，人都到齐了。”
听到熟悉的姓氏，降谷零怔了怔。
清水......
曦月......
秋晖在枯黄的树叶上慢慢地移动了几毫米。
几分钟后，降谷零听见工厂外传来的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然后是刹车声，关车门声，脚步声。车里的人下车了。听脚步声，是两个人。
降谷零站在离工厂门口很近的位置，眼角余光看见从敞开着的门倾泻而入、落在地上的一片秋日阳光。
脚步声离那片秋光越来越近。
洁白的纤细身影走进那片秋光。
白色的长裙洁白如雪。
裙裾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微微摇曳，漂亮的莹白脚踝若隐若现。
清淡美丽的雪色长发垂腰，也随着步伐微微摇曳。
降谷零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紧，目光从熟悉的雪色头发上滑到她脸上，不出意外，她眼睛是浅蓝色。
旧时光里的小女孩稚气的眉眼长开了，像月光一样美。
废弃的工厂光线昏昧，所有人像是在黑夜看见一弯浅浅的月光，视线都聚集少女身上。
琴酒淡淡道：“开始吧。”
清水曦月应了声，走到第一排最左边的组织成员面前，轻声说：
“你好，请伸手。”
黑发黑眸的青年像是被美色蛊惑，不假思索伸出手。玉城曦月轻轻地握住他手，一分钟后松开，走到旁边的人面前，重复这个过程。
降谷零站在工厂门口附近，离她最远，所以是最后一个。
他比她高，清水曦月走到他面前，只能看见他白衬衫领子和下巴。
她眼底泛起着复杂的情绪，看着他衣领，轻声说：“你好，请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