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都不愿意逃跑了。
临了第二天,听见号声起来的林德源,凿开了地窝子旁边结了冰的盐碱水缸,用下面的浑水简单抹了把脸,又急忙提着坎土曼,踉踉跄跄跑向了大渠那。
他不知道哪来的劲头,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起床,并且接着去做着艰辛无比的活。
但他知道的是,这条大渠若是修不好,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若是修好了,能造福很多人。
思来想去,应是功德与责任心在推动他。
连长早早就在那里等待了,点完了名,分发了苞谷面发糕和野菜汤。
望着几位知青实在是困难,他也有些心疼,这些知识分子可是实打实的聪明人,来这吃苦,他也过意不去。
等吃完了饭,站在大渠里,连长吆喝了一声。
“同志们,咱们唱个歌吧?”
“连长,唱啥歌?”
“我来起头,大家一起唱,暖暖身子。
开荒地那么哟呵!挖大渠那么哟嘿!建设新疆我做主呀,灌溉农场齐享乐哟~”
听着连长唱着土里土气的歌,林德源他们边笑便跟着唱,但越唱越觉着,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干的更加起劲了。
林德源只觉着,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精神富足,是之前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