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送了什么内容。光有路径,不够定罪。”“可这已经是铁证了!”阿箬急了,“军报绕开巡骑司,私自递送,还跟藩王勾结——这不就是通敌?”“朝廷讲证据链。”萧景珩摇头,“我们现在只有间接证据。要是直接冲上去喊‘燕王作弊’,别人只会说我们输不起,在编故事。”“那怎么办?等他再送一次?”“不用等。”他抬眼,“我们可以让他主动再送一次。”阿箬一愣:“你是说……钓鱼?”“对。”萧景珩嘴角扬起,“既然他喜欢走黑驼道,那我们就给他准备一份‘特别加急件’,让他忍不住想偷。”“啥内容?”“边关布防图。”他淡淡道,“假的。”阿箬眼睛瞬间亮了:“你让他偷假情报,再顺着哑驼抓现行?妙啊!这叫请君入瓮!”“更妙的是。”萧景珩站起身,走到窗边,“等他拿着那份‘绝密军情’去邀功的时候——我们再把真正的证据甩出来。”外面天色微亮,禁军还在巡逻。可屋里的气氛已经变了。不再是被围困的压抑,而是猎手拉开弓弦前的寂静。阿箬搓了搓手:“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找人画图,做旧,再找个‘不小心’泄露出去的由头?”“不。”萧景珩回头,“你先睡一觉。”“啊?”“接下来的戏,需要清醒的脑子。”他把簿册合上,递还给她,“而且——”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我总觉得,这个哑驼……不只是个送信的。”阿箬刚接过簿册,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骚动。是东角门的方向。两人同时转头。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重重敲响了书房门。“世子!不好了!”是管家的声音,带着喘,“东角门守卫发现……有人半夜翻墙进来,留下个木匣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