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盖了层金纱。
萧景珩站在高台,衣襟破了一角,袖口沾着泥点,但脊背挺得笔直。阿箬走到他身边,仰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你说他以后还敢来吗?”
“不敢了。”萧景珩笑了笑,“人一旦丢过一次脸,就会怕第二次。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是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
“那咱们赢了?”
“不算赢。”他摇头,“只是让他知道——他以为的猎物,其实是猎人。”
阿箬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百草帮传消息,说燕王府已经开始烧账本了。”
“正常。”萧景珩冷笑,“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是只快被扒光毛的狼。”
他抬手摸了摸腰间折扇,扇骨上刻着一行小字“莫欺少年穷”。
风吹过,幡还在动。
那个破旧的“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巷子尽头,一只乌鸦落在断墙上,低头啄食一截断裂的箭杆。
它的左爪上,缠着一块褪色的红布条,像是从某件披风上撕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