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传、虚投。”写完,她抬头:“下一步,我什么时候去放风?”“天亮前。”他盯着沙盘,手指缓缓划过一条从雁门到京城的路线,“越早,越像无意泄露。记住,话要传得像街坊闲聊,但得让该听的人,一字不落地听见。”她点头,正要走,他又叫住她。“换身厚点的夜行衣。”“啊?”“上次你穿得太紧,蹲久了影响发挥。”他眼皮都不抬,“别告诉我你忘了抽筋的事。”阿箬脸一红:“您怎么连这都记得?”“记不住细节的人,活不过第三章。”他拿起茶杯喝了口冷茶,“去吧,别让人堵了后路。”她转身推门,身影消失在暗道尽头。密室内只剩一人。萧景珩站在沙盘前,久久未动。烛火把他影子拉得很长,斜斜投在墙上,像一柄出鞘的刀。他缓缓抽出乌木尺,轻轻敲了三下桌面。两短一长。和刚才阿箬进门前的暗号,一模一样。窗外,一片云移开,月光照进半寸。刚好落在沙盘上“甲字营”三个字的“营”字末笔,像一道未干的血痕。他伸手,将那枚红棋微微前推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