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不然呢?”萧景珩掸了掸袖子,“你以为那半张密函真是我‘偶然’捡到的?我连你昨儿晚上吃了几碗饭都门儿清。”
阿箬从柴垛上滑下来,腿一软差点跪地,被亲卫一把扶住。她摆摆手“别扶,我这是战略性落地缓冲。”
萧景珩走过来,低头看她“伤口又裂了?”
“没事,就是血流得有点多,可能得补点铁。”她咧嘴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对了,这玩意儿还没看呢。”
萧景珩接过,撕开一角——里面是张名单,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还有几处画了红圈,标注“可用”“已收买”“待除”。
最顶上,赫然写着三个字**东宫**。
他眼神一沉,缓缓合上油纸包。
“押回去。”他对亲卫下令,“严加看管,一个都不准放。”
亲卫领命,拖着俘虏往外走。燕王一路骂骂咧咧,前朝首领闭目不语,像具尸体。
阿箬靠在墙边,喘着粗气,左臂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泥地上画出一朵朵小红花。
萧景珩站在院中,灯火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天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油纸包,又抬头望向皇宫方向。
阿箬忽然抬头,咧嘴一笑“今晚功劳,我占七成。”
萧景珩没理她,只是轻轻将油纸包塞进怀里。
风一吹,染坊门口那块破匾“嘎吱”一响,晃了半截,终于彻底断裂,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