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回了别墅。 谢祁自然不会不管她。不仅给她请了看护和厨师,还经常来看她。 他每次来都会带上一份炒年糕。 写到这里,姜思雨吐槽了一句:你喜欢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又辣又不好吃! 为了不让他再送,我有次接过炒年糕直接扔进垃圾桶。 你不知道谢祁当时什么表情,半天没说话。 又不能对我发脾气。 姜思宇气得攥紧了拳头。 你才有病吧?! 她从桌上抽出张纸巾擦了擦眼角。 看完一张换到下一张信纸。 姜思雨在家里休养了两个月,终于装上了定做的义肢。 她适应得很好,不出半个月就能行走自如。 当了三个月的乖宝宝,姜思雨有点坐不住了。 某天晚上等谢祁从她家离开后,她偷偷溜出门。 姜思宇画着浓妆来到一间酒吧,太久没感受到这种热闹氛围了,她很亢奋。 她穿着裤子,下身完全看不出来异样。 有一穿皮衣的男士走过来拉她去舞池跳舞。 姜思雨是享受型人格,遇到看得顺眼的男生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这人长得还行,个子高,有腹肌。 他们视线几乎粘在一起。 迷离的灯光下,对视久了,周围磁场容易发生变化。 皮衣男楼住她的腰,她也顺利偎进他怀里。 两人贴身扭了一会。 皮衣男情不自禁地扣住她下巴,眼看就要吻下来。 姜思雨感觉一道蛮力将她往后一拽。 她整个人趔趄两步稳住身子,抬头就对上一双怒火中烧眼睛。 这是姜思雨第一次见谢祁发火。 不对,也不算第一次。 刚醒来那会,她不吃饭,他就会绷着一张脸。 有点情绪,但不能称之为火气。 皮衣男还试图来拉她,谢祁卷起衬衫袖口,扫过去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你动她试试?” 谢祁的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皮衣男吓得不敢上前。 谢祁回头,冷睨了她一眼,“出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司机和助理。 谢祁走出酒吧,来到街边一个石凳前坐下。他两腿微微分开,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点燃一根烟。 他看都没看姜思宇一眼,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 姜思雨在他身侧像个犯了错误在罚站的小朋友。 她看着他身后两个黑衣人和谢祁脸上不近人情的冷漠,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本来不想装了,这会还是装一下比较好,不然她怕她过了明天。 没开玩笑。 “谢祁,我腿有点——”“疼”字没说完就被谢祁截断,“别叫我。” 姜思雨不明所以:“为什么。” 谢祁吸了一口烟,微眯着眼睛,透过薄薄的烟雾看向她,语气笃定:“你不是她。” 谢祁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就像他一开始就发现姜思宇不对劲一样。 他只是不敢去求证。 谢祁自嘲地扯了下唇,不得不承认,他在害怕。 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她去哪了?”他问。 看样子是装不下去了,姜思雨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来,“我怎么知道?” 谢祁捻灭手中的烟起身,“以后别再让我看到刚刚那种情况。” “凭什么?”姜思雨气笑,“你都知道我不是她了还管我?我谈恋爱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试试?”谢祁嗓音轻而缓,“或许你想换个地方待?” “……”姜思雨瞬间安分下来。 她现在没有了他喜欢的人那层身份,不敢挑战他的底线。 姜思雨回忆到这,字里行间都透着憋屈: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他怀疑我患有多重人格症。我去医院检查了,医生明确表示没有他都不放过我。 他不允许我谈恋爱不允许我跟异性亲密接触,他怕你随时会回来。 当然谢祁并没有威胁她答应这些,他让她提条件。 姜思雨趁机要回了年达集团,并让他请专业团队管理,还要求他保证不再夺回去。 过了两三年,谢祁便不再时常关注她。 她试着去酒吧跟人暧昧,也没人再上前制止。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不敢太放肆。 姜思雨这几年,除了不能随心所欲地交男朋友,每天日进斗金,要什么有什么。 老这样也不是个事。 去年年底,她给谢祁打了个电话,问:“你不是要这样控制我一辈子吧?” “最后一年。”这是谢祁当时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