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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六章 我也有系统?(2 / 3)

张军侯抱拳领命,手按刀柄,亲自带着一队甲士护卫着担架,快步朝着宫城内太医署的方向疾行而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

蹇硕站在原地,看着担架远去,目光幽深。他自然知道张让与这阳武侯之间的龌龊,这阳武侯敲鼓鸣冤,矛头直指张让,唱的是一出鱼死网破的绝命戏。

他蹇硕之所以出手,自然不是出于好心。

一则,宗亲死在宫门,尤其还是被自己手下的侍卫打死的,传出去对宦官集团本就不好的名声是巨大打击。如今多事之秋,大疫未去又有洛阳火灾,张让撺掇陛下征收亩税十钱、强征地方建材,本就被杨赐刘陶等人上书弹劾,如今刘陶已被收捕,杨赐尚在朝堂,若再有侯爷横死宫门,容易被清流抓住把柄大肆攻讦,他蹇硕也难独善其身。

二则,张让近来气焰太盛,借此机会压一压他的风头,甚至……看看能否从中渔利,也是好的。

三则,这阳武侯临死前喊出的“瘟疫良方”、“活命之法”,若真有几分门道……在这满城大疫、连宫中贵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刻,未尝不是一份值得“留意”的东西。

“蹇……蹇公……”

那白面宦官凑上前,满脸不甘和惶恐:“就这么让他进去了?张常侍那边…”

蹇硕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咱家说了,救人要紧。至于其他……等陛下召见问话之后,自有分晓。”

他目光终于转向白面宦官,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你,立刻去禀报张常侍,将此处情形,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清楚。尤其是……阳武侯敲鼓前喊的那几句话。”

白面宦官被那目光看得心底发寒,连忙躬身:“诺!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

说罢,再不敢停留,带着两个小黄门,急匆匆地朝着张让居所的方向跑去。

蹇硕看着他们仓惶的背影,嘴角出现一抹玩味的笑意,旋即又恢复古井无波。他转身缓缓踱回宫门阴影之中,袍袖轻轻一拂。

“关宫门。”

沉重的公车门,再次缓缓合拢。

……

太医署内,一间特意腾出的静室内,灯火通明。

刘珩被小心地安置在一张硬榻上,面朝下趴着,后背那恐怖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紫黑色的瘀血肿胀高高隆起,边缘的皮肉翻卷着,渗着暗红的血水和淡黄色的组织液。整个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惨烈得让人不忍卒睹。

太医令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此刻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身边围着几名资深医官,皆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热水!烈酒!金疮药!快!”太医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行医数十载,见过无数伤患,但一位宗亲侯爷被打成这般模样送进来,还是头一遭!这伤太重了!病人本身又极度虚弱,气息奄奄,简直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老师,这……这杖伤太重,瘀毒内侵,侯爷元气枯竭,恐怕……恐怕……”

一名中年医官看着伤口隐晦的说道。

言下之意,回天乏术。

太医令没说话,枯瘦的手指搭在刘珩手腕寸关尺处,凝神细诊。脉象浮大而芤,急促紊乱,时而又如游丝般微弱欲绝!这脉相,凶险万分!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救不活,他这太医令的位子怕是坐到头了。

可怎么救?寻常金疮散外敷,怕是压不住这溃烂之势。内服汤药,病人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强行灌服恐立时呛死!

就在太医令心乱如麻、束手无策之际,一直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刘珩,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蚊蚋般的呻吟。

“……酒……烈酒……清……清洗干净……”

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却像一道闪电劈入太医令的脑海!

烈酒清洗?!

他猛地想起!就在这阳武侯送来之前不久,宫外似乎隐约有些流言,说归仁里驿馆和谏议大夫刘陶府上,用滚水泼洒、烈酒擦洗来“避秽”,效果似乎……

太医令浑浊的老眼骤然爆发出一点精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快!取烈酒!”

太医令几乎是吼出来的,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小侯爷不能死在他手里!

“诺!”立刻有药童飞奔而去。

很快,几坛子烈酒被抬了进来,太医令也顾不上许多,亲自取过一坛,用干净的布巾蘸饱了酒液。

他看着刘珩那惨不忍睹的后背伤口,一咬牙,将饱蘸烈酒的布巾,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按了上去!

“呃……啊……”

昏迷中的刘珩身体猛地一弓,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按住他!”太医令厉声喝道,手下却不停。

他咬着牙,用那烈酒浸润的布巾,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擦拭、清洗着伤口及其周围的污血、脓液和坏死的皮肉!动作既快且狠!

他深知,不清创彻底,必生坏疽,届时神仙难救!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在屋内,刘珩在剧痛中无意识地剧烈挣扎,又被几名强壮的药童死死按住。

每一次擦拭,都伴随着刘珩撕心裂肺般的呜咽,身体也随之剧烈抽搐。豆大的汗珠和生理性的泪水混杂着血污,糊满了他的脸。

这酷刑般的清创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太医令终于停下,扔下那块被血污和脓液浸透的布巾时,刘珩后背的伤口虽然依旧狰狞,但大部分污秽和翻卷的坏皮已被强行清理掉,露出了底下相对“干净”些的创面,虽然依旧在渗血,但至少不再是污浊一片。

太医令喘着粗气,老脸煞白,后背也被汗水浸透。他看着榻上再次陷入深度昏迷的刘珩,心中却稍稍松了口气。最危险、最容易引发溃烂感染的一步,算是用这极端的方式强行完成了!接下来……

“取上品金疮生肌散厚敷伤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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