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所言来。”五觉面色微变,旋即开口道,退让一步。
赤泉山康家,有口皆碑,着实犯不着,为了数瓶甲子灵酿,自毁名声。
一旁的藏生上人,亦是不甘示弱。“请康道友前方带路,我等必然全力以赴。”
徐九药与吴涉对视一眼,亦是开口恭维。
方逸嘴角含笑,似十分欣喜,多上三份甲子灵酿。
‘六百年声誉?
成王败寇,六百年声誉,如何比得上一尊真丹真人。’
“如此,就有劳诸位道友了”
康泉微微颔首,一拍储物袋,灵光飞出,化作一面赤色令牌,酒香萦绕。
“起!”
赤色令牌上灵光流转,一尊身披麻衣,须发皆白,双目炯炯有神的虚影显化。
“远竹!钟岩!速速出手!”康泉面色泛白,浩**力不断打入令牌之中。
康远竹与康钟岩对视一眼,都窥见对方眼中隐藏的兴奋之意。
“疾!”
两道法力灌注令牌之中。
“轰隆隆!”
谷中地动山摇,山石震动,赤色灵光夹着氤氲水汽冲天而起。
“哗啦啦!”
丝丝缕缕灵雨洒落,化作醇厚的酒香。
望着赤光中,自地底冒出,黄泥搭建,遍布青苔,纵横数十丈的酒窖,方逸眸子微眯。
“诸位道友,以五行属,将法力灌入其中即可”
康泉面色赤红,枯瘦五指中,打出一道道法诀。
黄泥酒窖上,一枚枚符文流转,一尊尊修士虚影显化。
“哗啦啦!”酒窖上五枚白玉令牌显化,化作一枚枚斗大铭文,吞吐毫光。
‘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
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
‘三阶异宝?’方逸目光流转,若有所思。‘不过这气机’
生死枯荣经流转,感受黄泥酒窖中,若隐若现的气机。
方逸了然,旋即五指一抓,青色灵光灌入篆刻有‘曲直’二字的令牌中。
他口中急切道。
“诸位道友,这是三阶黄泥窖,乃是灵酿之道异宝。
速速出手,否则窖中酒过三旬,这甲子灵酿就要散去”
康泉眸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
未曾想到,竟然这般幸运,康家准备的托,都未开口。
“李衡道友好眼力!”他赞叹一声。
“诸位道友,这是我赤泉山康家,花费偌大代价,方铸造的三阶黄泥窖.
哪位道友出力大,之后灵酿,就优先赠与诸位道友。”
“轰!”
似在回应康泉所言,黄泥窖震动,玉符旁露出蛛网般的裂口,裂口蔓延。
“咔嚓!”
“咔嚓!”
一瓶三尺长的玉瓶飞出,朝方逸落去。
“嗯?”接过玉瓶,方逸伸手打开,碧色酒液晃动,蒸腾起草木清香。
“二阶上品青泉液?
好酒!老夫就不客气了,这甲子灵酿,定然有老夫一份.”
法袍无风自动,方逸长发挥舞,面色几近癫狂,浩大的法力疯狂灌入黄泥窖中。
见此,诸位修士不敢怠慢,甲子灵酿有限,虽康家有言,灵酿数量有所增长。
但来此的修士,可不止五位。
“康道友,本座来助你一臂之力!”五觉体泛金光,锋锐气机流转。
旋即蒲扇大小双手拍出,鎏金色的法力,灌入黄泥窖中。
“轰!”
一瓶褐色灵酿飞出,落入五觉身前。
“哈哈,二阶上品地岩灵液?本座却之不恭了”
藏生上人虽有所疑惑,但见方逸与五觉出手,接连两瓶灵酿飞出。
他压下心中的犹豫,大袖招展,清泉翻滚之声流转,一道涓涓细流在身后显化。
“哗啦啦!”
浓郁的水灵力灌入其中,黄泥窖气机增长,亦是一瓶酒酿制飞出。
见此,余下的修士不敢怠慢。
丹炉轰鸣,火光落下,山岳虚影重重,又是戊土之力澎湃。
‘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
一枚枚灵文大放毫光,黄泥窖中,气机暴涨。
“出来了!”
琥珀色酒液,在黄泥窖中积蓄,浓郁的酒香,冲天而起。
“嗯?”
“怎会如此?!我的法力!我的法力!”
徐九药面色惨白,欲要收敛法力,却一枚枚化作锁链的符文,电光火石间束缚。
法力不断被抽取,转瞬间,徐九药面色青黑,四肢疲软,气机不断跌落。
“康泉!”
五觉上人面变,体泛金光,不断挣扎,却亦是被锁链束缚,法力不断被抽取。
“好胆!敢于算计我玄阳山弟子?!”长孙桀面露阴狠,一尊灰羽桑鸦虚影,在身后显化。
灰蒙蒙的气机流转,化作一道光膜将其护住。
但在一道道泛着酒香的锁链束缚下,亦是脱身不得。
方逸眼底精光一闪而逝,口中微微蠕动。
假丹真人的传音,怎可能瞒过他。
‘长孙师侄莫急,且稍等片刻.’
‘方真人?是哪一位?’
长孙桀耳间微动,目光扫过在场修士。
‘五觉、李衡、藏生,还是徐九药?’
眼中狡诈之色一闪而逝,他心中微安,将要祭起的移灾积福袋收敛。
玄阳山的真丹真人在此,性命因是无碍,不用与根底不清的三尊假丹真人搏命。
“玄阳山?嘿,如此多年过去了,区区一个筑基修士,竟敢如比霸道?”
嘶哑的女声响起,润雨真人白发披肩,素白长袍飞舞。
她手持一块阵盘,身后跟随一位头戴玉关,剑眉星目的俊朗修士,一同从空中落下。
“他人怕比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