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白骨魔傀体泛玉光,身披古拙木甲,煞气深藏不露。
举手投足之间,生机环绕,霞光环绕,宝相庄严。
“成了!”
方逸面露喜色,白骨魔神品质之高,还要超出预料。
以灵药九洗九练,灵木为甲,古藤为经,兽皮为肌,苦心祭炼。
即使不激发深藏的白骨煞气,亦可称为精品,杀伐之力堪称一流。
“轰!”
碧光五元府上,木蛟抖动鳞甲,一爪击碎最后一道雷劫。
绵延百里乌云散去,天光打落在萧砚面容之上,俊逸非凡,动人心弦。
“终于踏出这一步了”
他感受丹田中青色真丹缓缓转动,法力绵长,神魂泛起玉光。
旋即朝一道道衍化冰镜、火莲的神识,拱手一礼,意气风华。
“本座凝结上品真丹,一旬之后于我萧家祖地焚宆顶,开办结丹法会。
望诸位同门,应期而至。”
“真人放心,我等定会如约而至!”
与众人寒暄之后,萧砚目光透过层层云雾,落在玄空赤丹灵府之上,心中冷笑连连。
“方逸凝结真丹?
中品道基修士,即使侥幸突破,能凝练何等丹品?”
上品真丹,这般丹品他已落于不败之地。
“诸位同门,本座去也!”
萧砚一步踏出,青色生机化作虹桥,衍化璎珞飘落,朝焚宆顶落去。
族中秘传,五灵泉遗有灵物,待后辈凝结假丹后再去开启。
这般助益修行之物,他岂会忘记?
‘凝丹之后,方逸不足为惧,阎有台方是我第一大敌’
纯阳峰,青泉潺潺,灵田阡陌,不时有灵农手持灵锄,侍弄灵稻。
祖师堂。
三尊玉像气机威严,上百青铜为底,莲花为台魂灯,跳动着幽绿魂火,落于供桌之上。
麻草编制的清净蒲团上,张恒一、萧长策盘膝而坐。
张恒一身披紫云法衣,头戴君子冠,手托大空震云舟,苍翠灵光化作一尊尊法轮,缓缓在身后转动。
“上品真丹?
天缺师兄好手段!
萧师兄,你弟子的麻烦来了……”
萧长策感受着祖师堂外,带着卜道气机,毫不掩饰气机深不可测。
云雾翻涌,一手持木拐,佝偻着腰的耄耋老者浮现,惬意坐在祖师堂门前。
他无奈叹息。
“哎,我等祖师堂一脉终究差了一位大真人。
与天机、玄阳两脉相争之时,差了几分底气。
如今只能看方逸造化了。”
张恒一开口道。
“萧师兄,来日方长。
方师侄也非等闲之辈,争不过阎有台与萧砚联手,有我照看亦不会伤及性命”
“但失去了门中扶持,日后道途艰难。”萧长策面露无奈。
大云修仙界贫瘠,论木属灵药、灵木,底蕴最深就是在玄阳山中。
黄广胜贵为大真人,灵植技艺,亦是跨入三阶上品,五百年修行,种植灵药,滋养灵木。
为门中留下大云第一的木道底蕴。
除去张恒一继承的遗泽,余下底蕴,亦足以大益方逸修行。
可惜,祖师堂一脉失了大真人,否则这门中灵木,至少可取走五成。
他与张恒一联手,本欲对萧砚下些黑手,拖累修行,拔高方逸胜算。
但未曾动手,就被天缺子发觉,堵上门来。
张恒一收起大空震云舟,眸中苍青,声若洪钟。“天缺师兄,我与长策不再插手阎师弟、萧师弟之事。
但天缺师兄,也不可出手相助……”
“善!”
朦胧的耄耋老者虚影渐渐散去,苍老的话语轻易透过禁制,在祖师堂中回荡。
“恒一师弟,看在广胜颜面之上,五极峰之事老夫不在追究。
但没有下次了……”
张恒一大袖挥舞,祭起一卷古书,宝光盈盈,祖师堂中法禁蔓延,彻底隔绝内外。
“大真人……
即使我手持大空震云舟,凝结金丹,底蕴不弱白骨、合欢诸派掌教。
比之大真人,终究不是对手……
何况天缺师兄,在诸位大真人中,亦是最顶尖一流.”
他面露无奈,目光透过层层法禁,落在玄空赤丹灵府之上。
“方师侄,一切只能看你底蕴了。”
萧长策亦是面露不忍。“只望萧砚与阎有台翻脸,方逸才可多保住几分灵物”
……
一刻钟。
明月高悬,银色月光洒落,为焚穹顶镀上一层薄纱。
氤氲水汽环绕,碧色古木间一口灵泉潺潺,浓郁的水灵之气化作云雾。
伴随一道青色遁光落下,泉中水花四溅,萧砚化作遁光,落入五灵泉中。
“恩?”
石窟之中,奇葩绽放,古藤攀爬,浓郁的生机扑面而来。
萧砚面色难看。
“灵物呢?!!
萧烈叔父作为假丹真人,布置法禁,隐藏的灵物,怎无丝毫踪迹?!”
他五指虚虚一握,神识一寸寸扫过石窟。
一刻钟后。
望着手中浓郁的生机,萧砚面色阴沉的几欲要滴下水来。
凝丹未见,虽有天缺子扶持,但他身家并不丰厚。
本该指望族中留下底蕴,以此祭炼灵物,未曾想,竟被人捷足先登?
少顷,五灵泉旁,萧砚盘膝而坐,气机沉闷,如黑云压城。
“萧清影,萧肃,速速来见我!”
半刻钟后。
萧清影眸中含泪,跪伏在地,娇躯微微颤抖,言语悲切。
“真人,你可要给肃朗做主啊!
方逸趁您闭关,打上门来,强夺五灵泉灵物。
还将肃朗打的陷入昏迷,境界跌落.”
萧砚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