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青空崖】,就由我与长策师尊联手。”
天缺子微微颔首,目露赞赏之意,大袖一挥,一道柔和之力将阎有台搀扶起。
“有台你既然开口,方掌教亦无异议。
就好生与萧砚联手,天机峰假丹真人由你调遣,【白洋泽】之事莫要让本座失望,莫要让门中真人失望”
“至于攻伐【青空崖】,劳掌门师弟与长策真人。”
“谢过祖师!
弟子必然拿下【白洋泽】,绝不会令祖师失望!”
阎有台眸露喜色,一撩法袍坐回八卦法台之上,隐蔽对方逸面露嘲讽,传音道。
‘方师弟,门中终究是大真人做主。
你心思百变如何?
交好五花、九寒、杨彩儿诸位又如何?
这【白水泽】终究是落在本座手中!’
方逸双眸黝黑,面色淡然,对耳畔响起的挑衅之语,恍若未闻。
此时动手、恼怒,会大跌颜面,且毫无益处。
打蛇打七寸,仇敌亦要一次性捏死,不给阎有台翻身的机缘。
他心中悠悠道。
‘终于上钩了
阎真人,你不出玄阳山,我还无计可施.
但一出玄阳山?’
‘那可就大不相同咯.’
感受枯荣小洞天中,面容稚嫩的赤阴盘坐猩红莲台之上,怀抱血泉棺,法体惨白雾气环绕,阴气狰狞。
【白骨魔神法】这门白骨门三阶传承,虽未得全,但近十年参悟,赤阴已有所悟。
伪做白骨门修士,不成问题
“既然方师弟与有台都无意见,玉渊子老朽会出手牵制。
呼雷师弟与碧水阁玉珠坐镇大度古城,有拜火教、药王谷、悬剑山几家元婴大派法旨。
呼雷离不开,玉珠这拜火教养的贱婢,更不敢离开。”
天缺子心中颔首,如此最合他意。
【白洋泽】的蚌场、上等荷塘,灵鱼池.除去三阶灵物之外,二阶的蚌珠、莲藕,都是祭炼法器、符箓的上等灵物,绝非一位真丹能尽数吃下。
天机峰修士能分润不少好处,方逸因修为差了些,小有吃亏,但亦有所获,总体相对平衡。
略作斟酌,他目光落在面露失望的九寒真人之上,两大主脉分润最大机缘,亦要给旁支真人些好处。
“九寒,你与恒一、彩儿去一同去天刀坞之下的玄铜矿山为威慑。
这灵矿出产三阶金灵物,更与三阶灵脉纠缠,以陈晟性子,知晓这矿脉被盯上。
无天大好处,绝不会为碧水阁出手.”
九寒真人眸中一喜,心中盘算。
张恒一手持大空震云舟,又有一位结丹中期,一位结丹初期,两位结丹真人襄助,足以在玄铜矿产之上,撕下一块肉。
至于所获不比方逸、阎有台?
方逸抵定门中大势,减轻玄阳损失,日后还有机会一同瓜分九泉山药园。
他自然是认可
至于阎有台?
靠山雄厚,天缺子坐镇玄阳一日,各大机缘就少不得天机峰一份。
他早有习惯,玄阳三大主脉有上品法宝镇压,传承千余年,向来吃下最大好处。
‘至少比五花真人强.’
九寒真人安慰道,修行结丹六层的结丹真人,五花绝无可能在碧水阁面前露面。
天缺子清澈的眸子化作浑浊,目光低垂,遍布老人斑的皮肤拉耸,浩瀚气机无影无踪。
“如此,诸位同门就好生备战,若无他事,此次法会到此.”
“天缺师兄,师弟还有一事。”方逸倏忽开口。
还有?
方逸这般善于调动门中大势?
天缺子饶有兴趣目光落下。“方师弟先前之策,对门中大有好处。
还有何计策,尽可开口。”
方逸开口道。
“碧水阁来势汹汹,两位金丹真人终有一日巩固修为,腾出手来。
今时不比往日,可对门中有有望凝丹的筑基修士,加大扶持。
每出一位结丹真人,之后应对碧水阁胜算就大上三分”
阎有台心中微凝,容貌俊逸的李衡之影,立刻在脑海中浮现。
即使他与方逸恩怨极大,亦是承认,方逸善于教导弟子。
所收五位弟子,个个成才,比他那父亲萧长策,不知强了多少。
秦羽、霍昭交手说服门中各脉的五年,以玄阳山底蕴,并非无胜过二人的筑基修士。
秦羽、霍昭二人,终究只是筑基七、八层修为。
但一切都在李衡出手,拦下锦绣楼假丹邓离之后偃旗息鼓。
无他
不是对手!
偌大的玄阳山,能以筑基修为与假丹真人交手,不落下风的筑基修士。
就五极峰弟子,李衡一人。
‘李衡啊’
阎有台心中低喃,黝黑眸中,羡慕之色一闪而逝。
上品道基,又善于斗法的修士,何人不喜爱。
‘不过,不能让方逸势力,这般继续扩张下去’
他面色肃然,心中凝重至极。
本就是落于下风,方逸难以对付,分外棘手,决不能让他继续扩大影响力。
上品道基,又是方逸嫡传弟子,结丹灵物不缺,最后限制消去,突破结丹境界的可能,超过八成。
“方逸,是说你那弟子李衡吧?
方当上掌门,就这般公器私用,未免吃相太难看了!”
“李衡铸就上品道基,身具葵水灵体,这关键之时,为门中出力可有问题?”
似乎感受九寒、五花、天缺等真人欲要拒绝的心思,与无利益瓜葛,袖手旁观的张恒一,方逸轻笑一声。
“举贤不避亲。
不止我之徒儿李衡天资出众,有望凝丹。
祖师堂一脉,恒一师叔的弟子黄岱岳,铸就上品道基,道途光明。
玄阳一脉的朱寰师侄,家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