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得透露半句。”
秦岳重重点头:“属下誓死保守秘密。”
看着他脸上沟壑纵横的疤痕,云倾凰忽然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秦岳苦笑:“装乞丐、做苦力、替人守坟。最险一次,我在驿站喂马,东宫近卫来查逃兵,差点认出我耳上旧伤。我连夜挖开坟土,躺进空棺,等他们走后才爬出来。”
抬头,目光灼灼:“但我一直活着。因为我记得您说过——‘只要还有一个破锋人在,就不算输’。”
云倾凰没有回应。她只是将半枚兵符重新收回袖中,转身走向出口。
临行前,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道:“下次见面,我会带来完整的兵符。”
秦岳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破锋营最高军礼。
推开铁门,夜风灌入,吹得灯火剧烈摇晃。就在光影交错的一瞬,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秦岳仍跪在原地,手中紧握那半枚铜符,指节发白。
油灯熄灭前的最后一缕光,映在他眼角滑落的泪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