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像是点燃了两簇火焰。
“你说的对，我首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的妻子，才是孩子的母亲。”
“我感觉……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活过来了，像是重新出生了一次。”
“从今天开始，我要学着为你自己活。”
“我要学习，要看书，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让我自己能看懂这个世界。”
“我也想知道，除了相夫教子，我李秀芝，还能做什么。”
她紧紧握住陈锋的手，眼神里有对未来的憧憬。
“你放心，我们的孩子，我再也不会用那些老旧思想去束缚他了。”
“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不是什么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不会要求他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他想画画也好，想玩泥巴也罢。”
“只要他开心，只要他健康，只要他能堂堂正正地做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只希望他能好好长大，成为他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看着妻子眼中绽放出的夺目光彩，陈锋心中满是欣慰和爱怜。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秀芝，真正地完成了蜕变。
她不再是那个被传统观念束缚，活在别人期待里的小女人。
而是一个拥有了独立灵魂，开始为自己而活的，崭新的李秀芝。
他伸出手，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你能这么想，我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