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每一个承诺,都有着明确的界限,根本没有空子可钻。
完了。
彻底完了。
严主任的脸色一片灰败,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脸上重新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是是是,陈部长您说得对,是我理解错了,是我理解错了。”
“嘿嘿,陈部长您明察秋毫,其实……其实我在保卫科这么多年,也没捞着多少油水。”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小眼睛不住地往陈锋脸上瞟,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可让他失望的是,从头到尾,陈锋的脸上都古井无波。
没有愤怒,没有鄙夷。
那种感觉,就好像…………
好像他严主任贪的这点钱,干的这点事,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连让他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发现,让严主任既感到庆幸,又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和无力。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在舞台上用尽了浑身解数,
可台下的观众,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直接的打骂更让他感到屈辱。
也让他对陈锋,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的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