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云顶公寓,一片死寂。顾承聿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夜间的寒凉,推开次卧的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勾勒出床上那个微微隆起的小小轮廓。苏浅浅已经睡着了,墨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衬得她小脸愈发莹白剔透。长睫安静地垂着,呼吸清浅,看起来纯净又毫无防备。若是平时,只要没洗澡、没漱口,身上还带着酒气烟味,哪怕他体内躁动得厉害,他再想也会忍着,绝不会这样去碰她,怕熏着她。可现在……顾承聿站在床边,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的睡颜。酒精和扭曲的占有欲在他血液里灼烧。那句“脏”和“不喜欢”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逼得他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在她身体里放肆标记,覆盖掉所有令他恐慌的嫌弃和疏离。他扯开衬衫,随意扔在地上,然后掀开被子一角,直接钻了进去。女孩的睡裙从被窝里,被扔到地上,小腰被人抬了抬,紧接着小衣物也被扔了出来。他的大掌环住她纤嫩的腰肢,虎口掐上腰窝,另一只手也肆意把玩…苏浅浅蹙起细细的柳眉,无意识地哼哼唧唧,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当她看到埋首的男人时,小鼻子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带着刚醒的软糯,小声嘟囔:“唔……阿聿……好难闻……都是酒味……你别……”她的抱怨还没说完,声音就猛地变成了一声娇呼:“啊——!”“嫌难闻?”顾承聿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嫌我脏?嗯?”苏浅浅彻底清醒了,小手徒劳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和害怕:“阿聿,你怎么了,你别这样……我害怕……”顾承聿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却已经开始粗暴…,弄出了指痕。“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苏浅浅眼泪涌了出来,小手慌乱地揪紧身下的床单。她的皮肤太嫩,如何受得住他的力气。“不,阿聿,我疼……”她试图让他心软。然而男人没有丝毫停顿,手和…都更加鲁莽。他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什么,或者说,毁灭什么。………………激烈的风暴终于停歇。卧室里弥漫着欲色气息。昂贵的丝被早已在混乱中滑落在地,堆叠成一团。顾承聿随手扯过一条薄毯,扔在苏浅浅身上。那毯子只虚虚地搭在她腰腹间,什么也遮不住,露出她胸口、腿根上的暧昧。苏浅浅软在凌乱的大床上,身子还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着,像被蹂躏了个彻底的娇花。她的杏眼也迷蒙着,失了焦距地望着天花板,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女孩泛红的眼角,又滑落下一滴泪水,昭示着她刚刚的难以承受。顾承聿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看着她脆弱不堪的模样,恶劣又满足。嫌他脏?那她也得乖乖躺在他身下,被他弄成这样。他忽略掉心里隐隐的不舒服,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抱她去浴室,只是冷漠地转身,径直走向他的主卧。很快,主卧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次卧床上,独留苏浅浅一个人,浑身狼藉又无力地躺着,细弱的颤意久久未平。……云顶公寓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自那晚之后,顾承聿对苏浅浅的态度变得很矛盾。心底那点疼爱和宠溺还在,每每看到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他还是会下意识想把她搂进怀里哄。但一想到她的酒后真言,他就心痛难忍,倍感羞辱,反而用更加强硬和傲慢的态度来武装自己。而苏浅浅,也从最初的害怕委屈和心虚,渐渐生出了一股倔劲儿。他最近每一次都不顾她的意愿,在床上都跟疯狗一样,把她弄得好疼。她的雪软上,一直都留着指痕吻痕,旧的恢复了,新的马上又覆了上来,每每碰一下都隐隐作痛。他非但不道歉,还整天冷着一张脸凶她。两人开始了无声的冷战。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几乎不再说话。吃饭时沉默,客厅里各占一角。只有晚上他老是钻到次卧,强迫她,每每弄到深夜才离开。她也终于明白,他从前有多疼惜她,有多克制。气运之子,真得能玩一晚上,不带重样的,关键是第二天他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去公司。而她都已经两周都没能去学校了。这天傍晚,苏浅浅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在主卧门口,看着里面正对着平板处理工作的顾承聿开口:“我要搬出去住。”顾承聿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住。他抬起头,目光冷沉地扫过来:“你说什么?”“我说,我要搬出去。”苏浅浅重复了一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坚定一些:“学校有宿舍,我可以申请住宿。”“不准。”顾承聿想也没想就拒绝,声音冷硬:“给我回去。”“凭什么不准?”苏浅浅被他这态度激起了火气,小脸绷紧。“你又不理我,还凶我,我为什么不能搬出去?我不想住在这里了!”“不想住?”顾承聿放下平板,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苏浅浅,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别想去。”“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苏浅浅仰着头,眼圈微微发红,却倔强地不肯退让。“你这样对我,白天冷暴力,晚上缠着不放,我就是你泄欲的工具,我要分手!”“分手?”顾承聿嗤笑一声,眼底却翻涌着怒火。他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由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