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船医!业务能力很强嘛!”
米霍克鹰隼般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抗拒。
凯尔完全无视了他的眼神,反而得寸进尺,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道:
“哦,对了,既然船医的工作干完了,那厨师的工作也顺便干一下。去,给我炒两个菜,饿了。”
米霍克的额角一根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下意识地移向了背后夜的刀柄。
不过想到不久前海面上那惊天动地的一击,探向刀柄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凯尔眉头一挑。
哦,我的上帝,这样一个实力强大,会做饭,高冷帅气,还能兼职当船医的船员,简直是神明赐予的礼物!
以后要是再多来几个这样的,就算让我去当海贼王我也愿意啊!(连吃带拿)
一旁的莫利亚看着米霍克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再次发出了“叽嘻嘻嘻”的怪笑。
对了,不知道没有原著里库赞的手下留情,萨乌罗能从萨卡斯基手里活下来吗?
萨卡斯基那家伙像在发泄一样在奥哈拉到处射岩浆弹呢,动不动就红温吗,牢犬你这家伙。
希望萨乌罗能活下去吧,说不定凯尔还要托他去艾尔巴夫后向贾巴打招呼呢,
不要沉迷在山洞中啊!贾巴!
……
不知过了多久,罗宾的意识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缓缓浮起。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以及木柴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船舱昏暗的顶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混杂着淡淡的药味。
罗宾动了动,感觉到了胳膊上传来的轻微刺痛。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了。
她撑起身体,悄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在不远处的船舱角落,一堆篝火旁,三个男人正围坐在一起。
高大的莫利亚正抓着一大块烤肉狼吞虎咽,鹰眼米霍克则在慢条斯理地用小刀切着鱼片。
而凯尔正靠着船壁,手里端着一个碗,目光却越过篝火,平静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罗宾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要躲藏,但身体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凯尔没有说话,只是朝她手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罗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被放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和一小块面包。
她的大脑依旧一片空白,恐惧与疑惑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船身轻微晃动了一下,她透过船舱的舷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血色的夕阳正缓缓沉入海平面,将天空与大海染成一片悲壮的橘红。
而在那片橘红色的背景下,奥哈拉的轮廓正被熊熊燃烧的烈焰无情地吞噬。
全知之树的残骸像一根巨大的黑色火炬,直指苍穹,控诉着这场不公的毁灭。
妈妈……
萨乌罗……
所有的面孔,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
巨大的悲伤与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
罗宾的目光从那片火海收回,重新落在了眼前这三个男人身上。
他们能从屠魔令的炮火下安然无恙地逃出来,拥有能在这片残酷大海上,庇护自己的力量。
她想起了母亲奥尔维亚最后的嘱托,想起了巨人萨乌罗用生命为她开辟的逃生之路。
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如果错过了他们,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永无止境的追杀与背叛。
想到这里,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罗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必须活下去!
罗宾猛地从吊床上爬下来,踉跄几步,来到三人面前。
在凯尔、米霍克和莫利亚略带诧异的注视下,她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跪倒在地。
冰冷的甲板硌得膝盖生疼,但她毫不在意。
那张沾满泪痕的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远超年龄的、不顾一切的决绝。
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决堤而下。
“我想活下去!”
女孩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呐喊,在小小的船舱里回荡。
“请带我走吧!”
“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什么都愿意做吗?……那请证明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写成两个素数之和!”
罗宾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宕机。
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那么悬在眼角,忘了掉下来。
她跪在冰冷的甲板上,仰着那张沾满灰尘与泪痕的小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就连一旁看热闹的莫利亚,那标志性的“叽嘻嘻嘻”的笑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奇怪的抽气声。
背着黑刀的米霍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眉毛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整个船舱陷入一种诡异的的寂静。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凯尔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他蹲下身,与女孩平视。
那双金色的眼眸里,之前闪烁的玩味光芒褪去,化作一片温和的湖泊。
他伸出手,宽大的手掌轻轻放在罗宾的头上,揉了揉她那有些干枯的头发。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米霍克看着这一幕,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他几乎以为,下一秒凯尔就会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做我的女儿吧!”
就像当初凯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对自己说出的那句:“做我的儿子吧!”一样。
好吧,凯尔单纯是忘了,他现在正忙着打量罗宾。
未来肤白貌美大长腿、知性优雅的罗宾现在又黑又瘦,活脱脱就是被无良亲戚虐待的乡下留守儿童,多可怜一孩子。
反正自家别墅里多一张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