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深觉二人不愧都是渡劫期的大能,在各方面都强于她太多了。
单就这出招速度,她的反应已经算快了,但若是对上二人随便谁,都只能是原地站桩挨揍。
单方面被打击到的姜晏低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给自己套上一层护身咒,以免被两人对招时的威压波及到而受伤。
然而没过多久,这层护身咒还真就被意外击碎了。
姜晏:……无语。归根结底,是我太菜。
她只好又退远了些,然后抬手准备再套几层,突然感受到心口处传来熟悉的钝痛。
她背过身,下意识去检查自己的身体——
没问题啊,连伤口都早就消了。
再将灵力游走全身,也没出现什么滞涩的情况。
真是奇了怪了,毫无征兆地就疼了那么一下子,接着又没什么感觉了。
早在姜晏背过身之时,云岫道君便注意到了异常。
见她转身之后迟迟不返,云岫道君匆忙收了攻势,示意对方暂停后,赶到了姜晏身边。
“欢儿,出什么事了?”他关切地问,“可是有受伤?”
姜晏从身体上找不出原因,只好解释道:“师尊,我没事。就是方才这儿突然隐约疼了一下,这会儿已经没感觉了。”
云岫道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目光向下移,瞬间顿住了:“心脉?难不成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
“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姜晏见他面色凝重,忙安慰道,“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师尊,别担心了。”
“心理作用?”
姜晏小声嘀咕道:“任谁被猝不及防一剑穿心,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吧!”
云岫道君:…这绝不是什么心理作用。
姜晏恐怕自己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苍白如纸。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人都是修士,想要听清并不难。
“温云开,你这么紧张你徒弟,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心疾?”上官诸星收掌之后也凑了过来,不由分说抓起姜晏空余的一只手,指尖分出一缕魔气便探入。
姜晏被这突如其来的阴冷之意冻了一哆嗦,本能地想缩回手,但见云岫道君并无阻拦之意,便也没作妄动。
上官诸星收回手指,唏嘘道:“根骨不错,灵脉也够宽,就是这体质也太差了吧!温云开,你挑徒弟的标准是按照越短命越好来的吗?”
“…”
云岫道君还没发话,姜晏先忍不住开腔呛道,“上官教主,您是因为戴了面具挡住视线了么?请您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还活得好好的呢。您也是一方大能,怎么开口闭口咒人短命呢,说实在的,这话真不符合您的身份。”
上官诸星一噎,嗤道:“小丫头,本座想要个人的命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倒是有胆子,敢同本座呛声。”
“不敢,打扰了,我惜命。”
“…惜什么命,反正也活不长,要不本座行行好送你一程?”收获到云岫道君的一记眼刀后,上官诸星悻悻改口道,“本座说的是实话啊。”
“够了。”云岫道君冷声道,“我要带欢儿回山养病了,上官,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见云岫如此护短,上官诸星有些不是滋味,顿了顿后道:“温云开,本座有个不错的医修朋友,若是你需要…”
“不必了。多谢好意。”云岫道君一口回绝后,又低头看着姜晏柔声道,“欢儿,还疼么?能走么?”
“不碍事的。师尊,带我回去吧。”姜晏应下,又侧过头对着上官诸星敷衍道,“上官教主,就此别过。”
“切,要走便走,白费本座好心。”上官诸星实实在在地被云岫道君对姜晏的态度震惊了,以至于完全不想再和这对师徒交流。
尤其是姜晏,他觉得这丫头虽然有几分天赋,但也太聒噪了,还娇弱成这样,是个麻烦精。
目送云岫道君带着姜晏离开后,上官诸星也不再耽搁,使了个瞬行术便回到了云梦镇上。
见青衣公子已不在原处,上官诸星只好认命般的向附近的山上走去。不多时,一处名为“静庐”的小院便映入他眼帘。
上官诸星抬脚踏入静庐,只见那被唤作“方大夫”的青衣公子已换了一身玄衣,此刻正坐在院中喝茶。
方大夫见他急匆匆过来,不疾不徐地问道:“如何?”
上官诸星快步走过去,在一旁坐下,忿忿道:“那小丫头,果真是隔壁望阙山的人,不过她居然是温云开的徒弟…”
“温云开?”
“哦,就是云岫道君,修真界的人都这么叫他。”上官诸星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牛饮后又接着说,“公子,您之前见过的,就一百多年前那回,我说很有飞升潜质的那个。”
方大夫回忆了一下,确有其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另道:“我记得他还有个徒弟。”
“是有这么回事,您当年还说他徒弟更有可能飞升来着。不过就是气数将尽,还挺可惜的。”上官诸星道。
方大夫眉心忽地一跳。他下意识追问道:“她后来如何了?”
“死了。死在了后来的天柱之殇里。”上官诸星语气有些惋惜,“我还记得,那姑娘性情冷得很,于当年的仙门大比上突然上台挑战,一句话不说连挑场上二十余人,一战成名;又因为其容貌清绝,还被冠上了第一美人的名头。”
他咂咂舌,又道:“那才像是温云开培养出来的徒弟,不像现在这个,娇气得不行,又牙尖嘴利,还半句坏话都听不得。仗着有温云开宠她,我说她一句‘短命’她还敢直接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