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屎吗?!双剑不是让你两只手乱挥!是让你左右开弓,如同风暴鹰的双翼!要协调!要同步!更要懂得分进合击!左手刺,右手就要封他退路!右手劈,左手就要扰他心神!你的眼睛要看到三步之外!你的身体要记住风暴的呼吸!再来!”
训练变成了单方面的蹂躏。
他的手臂酸胀得几乎抬不起来,身上的淤青越来越多,被剑锋擦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变形。
老骑士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精准、刁钻。每一次格挡都震得路明非虎口发麻。他感觉自己像被卷入了一场永不停歇的风暴中心,被撕扯、被挤压、被推向崩溃的边缘。
“废物!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砍半神?!”
又一记凶狠的横扫,路明非勉强举剑格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手中的剑震飞!
“老头子……歇……歇会儿……”
路明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老骑士停下了攻击。他站在路明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怜悯。他看着路明非汗如雨下、狼狈不堪、几乎虚脱的样子。
“累了?”
“受伤了?”
“觉得力量耗尽了?身体到极限了?”
路明非眼神涣散的点点头。
老人仿佛良心发现了般,罕见地没有喝骂。
沉默半晌,他突然开口,如闲聊一样,随意的问道:
“小子,你那种‘复活’……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明非一愣,喘着粗气,艰难地回答:
“……是……一种时空间的回溯。会在……上一次接触赐福点的时候……复活。”
“赐福点?”老骑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就是你们褪色者能看到的那种……黄金光芒?”
“对……触摸过……就能在那个时机复活。”
路明非解释着,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老骑士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然后他淡淡地说道:
“老子看不见那玩意儿。教堂附近也有吗?”
“有的。”
路明非点点头。
“双指的玩意就在附近.....老子竟然从来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让老子开开眼。”
路明非茫然地看着他,但也不做他想,走到赐福的位置,用手点了点:
“就在这儿。”
“它有什么用?”
老头问道。
路明非挠了挠头:
“可以传送到其他赐福,可以补充红蓝滴露瓶。没了。”
“不能恢复状态?”
“不能。”
“不能自由回来?”
“不能,死了才行。”
“我明白了,”老头子微微颔首,“你刚才碰到它了?”
路明非下意识点头。
老骑士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像是一种混合了嫌弃、思索和……计谋得逞的情绪。他盯着赐福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路明非,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很快又压下去。
路明非突然一愣,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老头,别......”
下一秒!
路明非只觉眼前寒光一闪!
他甚至没看清老骑士的动作,只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紧接着是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皮肤刺痛,然后……
视野猛地天旋地转!
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那具还保持着跪姿的无头身体,脖颈断口处喷涌而出的鲜血,还有老骑士那张冷漠的、溅上了几滴猩红液体的侧脸。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
路明非猛地睁开眼。
他正躺在龙飨教堂的赐福点旁,温暖的淡金色光芒笼罩着他。身上的伤痛、疲惫感随着复活消失了,仿佛刚才那场残酷的训练和最后的斩首只是一场噩梦。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滑完整,没有任何伤痕。
抬起头,他看到老骑士依旧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身影,竟然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看来你已经被老子砍过一次了......这复活的效果还真不错......”
旋即,他又恢复成那副严肃刻板的样子:
“死不了就起来。刚才那遍,脚步太乱,把我教你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再来。”
他重新摆开了双剑的起手式,神态自若。
路明非看着他手里的剑,又看了看老骑士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回想起老头子刚才特意让他去“碰一下赐福点开开眼界”……
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终于彻底明白老头子那句“好办了”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刚才那个要求背后的险恶用心。
这他妈……是拿他这条根本死不了的命,当成一个可以无限重置、不会疲倦的究极训练人偶来用啊!
以前的老头子,虽然暴躁刻薄,动不动就踹他骂他,吹胡子瞪眼,像个脾气坏透了的邻家老头,但……至少是个人。
现在的他在路明非眼里,恍若恶鬼!
他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再次握紧了那两柄沉重的风暴大剑。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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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福的光芒再次包裹他。路明非睁开眼,没有尖叫,没有颤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摸胸口。他只是沉默地坐起来。
身体是新的,疲惫感也消失了,但灵魂的痛苦却做不了假。
他机械地弯腰,捡起掉落在赐福旁的两把风暴大剑。入手的感觉,沉重依旧,但那“小山”般的压力似乎变得……麻木了,像握着两根烧火棍。
“来。”
路明非的声音古井无波。
这一次,他坚持得稍微久了一点。他试图将老头子反复强调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