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了这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干嘛,或许是想看看苏平脚好了没?
也或许……还是不死心,不甘心,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再也不做了?
他走上楼,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
楼道里很安静,老旧的楼房隔音并不好。
一阵压抑又暧昧的声音,从门缝里隐隐约约钻出来,钻进他耳朵里。
女人细碎的呜咽,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床垫不堪重负的细微吱呀声。
沈重的脚步钉在了原地,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僵,烟灰簌簌落下。
他牙关紧咬,腮帮的肌肉微微抽动,眼神一点点沉下去,变得冰冷。
昨晚,就在昨晚,苏平还躺在他身下,疼得小脸煞白,眼泪汪汪地说“再也不做了”、“不喜欢”。
结果呢?
转身就和别的男人滚在了一起,如此投入,如此激烈。
那声音里的缠绵,哪里还有半分“疼”的样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失望猛地蹿上心头。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直冲肺管。
他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缠绵旖旎的画面。
拳头在身侧攥紧,指节捏得发白。
几秒后,他猛地转身,大步下楼,脚步又快又重,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下了楼,他烦躁地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摔在地上,厚重的靴底用力碾上去,火星彻底熄灭。
皮卡猛地蹿了出去,迅速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苏平对这一切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