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最难处,她总觉得不安。
可再担心也无济于事,只能把这份忧虑压在心底。
“别多想了,”沉重轻声说,“睡吧,明天还得早起送他们。”
苏平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时睡时醒,总是做乱七八糟的梦。
凌晨三点多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怕吵到沉重,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实在难受,才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挪出来,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厨房喝水。
晚上吃得口味重,渴得厉害。
走出卧室,她突然愣在原地。
窗外正在下雪。
她快步走到阳台,看见对面屋顶、树梢和地面都积了厚厚一层雪。
雪还在下,鹅毛般的雪花翻滚着,白茫茫一片。
雪把外面映得透亮。
她心里猛地一颤,突然想起沉重曾经对“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这句诗的执念。
“沉重!”她惊醒般喊出声,转身快步往卧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