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复杂。但只要通讯录上的名字还在减少,只要他还能握紧手里的枪,这场仗就必须打下去。
“带走!”他对着直升机上下来的警员抬了抬下巴,示意眼镜蛇。
眼镜蛇被拖走时,突然回头喊了句:“你们赢不了的!这地方的根太深了!”
曹明达没回头,只是望着湄公河的夜色,轻声道:“根再深,也有烂的时候。”
阿辉走到他身边,递过壶水:“歇会儿吧,总部说这次能申请三等功呢。”
曹明达喝了口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三等功不急,先想想怎么审出‘白面书生’的窝点。”他将水壶递给阿辉,“走,回去准备审讯。”
直升机的探照灯渐渐远去,芦苇荡重归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水面的轻响。曹明达的身影在夜色中前行,每一步都踩在泥水里,却稳如磐石——就像他脚下的土地,纵然泥泞,也终将托举起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