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罗幸雪讥讽道:“作恶的鬼你们抓的完吗?”这个世界的坏人抓不完,同理,恶鬼也抓不完。他们能抓的,都是刚好碰到的,发现的。江括面对罗幸雪的问题,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最终放弃了和她继续交谈。进入特管局之后,他已经不会再去思考这种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维护这个社会的稳定与秩序。江括将路峰的尸检报告来回翻看了很多遍,但依旧没能找到更多线索,只在路峰养父母的口供中找到了一点。路峰母亲的一件遗物,在路峰死后找不到了。据路民海描述,那是他们当初收拾路峰生母遗物时找到的。一只A家的男士腕表,看起来很值钱,价值在十八万到二十五万之间。在路峰手臂断掉的时候,其实他们夫妻二人动过将腕表卖掉,给路峰当医药费的心思。但他们无法出具购买手表的相关信息,回收奢侈品的店担心物品来历不明,所以压价很低。最后两人放弃了卖掉腕表,将这件可能是路峰生父的物品留了下来。路民海夫妇俩并不清楚腕表是何时丢的,在路峰死亡准备下葬后,他们准备将手表作为陪葬品,一起放进棺材里,才发现手表已经没了。警方也将这只A家手表列为线索之一,但没有在当地任何奢侈品店或者金店等地方,找到相关线索。也就说,如果是路峰将手表带出去,结果被凶手拿走了。那么这件赃物,很可能依旧还在凶手手中,或者在案发后更长时间,才选择出手。比起没有线索,这个消息可能算是目前唯一的进展。在案发后的半年内,警方没有找到任何这只手表,如果把时间线拉长……会不会有收获?江括正琢磨着要怎么大海捞针时,身边突然散开一阵烟雾,元酒从烟雾中走出来,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伸手敲了敲他的桌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惊醒的江括看着元酒脸上的表情,以此来判断她这次去地府的收获。好像,没有特别开心,但也没有很丧气。“元观主去地府有收获吗?”元酒靠在桌边,双臂环在胸前,吁出一口气道:“有一点吧,没有找到路峰和路峰养父母的魂魄,就连他们家小儿子都没找到,他们一家四口已经投胎了。”江括闻言顿时满脸遗憾。元酒扭头神神秘秘道:“不过我从判官那里套到一些消息。”“路峰确实是死于溺亡,但并非失足落水溺死。”“而是有人把他扔进了水里。”“但判官那家伙不肯告诉我是谁,只说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路峰的父母和弟弟,也是死于他们手中。”江括顿时正色道:“当真?所以路家这一前一后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了?”“不是一个人。”元酒摇了摇手指,“是同一伙人。”江括拧眉:“多人作案?”那便不太可能是罗幸雪养父了。那人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人深交。虽然很可疑,但眼下确实可先排除嫌疑。江括立刻在电脑上调出了鹤水村的图纸,以及当地住户的分布与个人信息。“如果是团伙所为,我觉得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要小很多。”因为作为位置很偏僻的乡下小村子,流动人口并不多,一旦有生面孔进入村子,势必会引起村民的注意。最初调查的时候,警方也考虑过,会不会是从外面来的凶手作案。路峰溺亡时,当时山村正值果林收获的时节,有一些收购商进出。但路民海夫妻失踪,夫妻二人的幼子溺死那段时间,却没有外来人员。如果两起案件系同一伙人所为,那便可以排除外来人口作案的可能性。元酒认真听着江括的分析,发现他比自己要更了解鹤水村的情况,便以他的想法为主,先展开调查。江括很快便将信息汇总,鹤水村人口不多,大部分年轻人都外出务工,所以村子里基本上多是老人和孩子,只有四五家的青壮劳动力没有外出,而是选择在山里种果树。路峰溺亡的时候,成年人几乎全都在山上采摘水果,担心果子挂在树上太久,等风雨一来就落了。那段时间是村子最忙的时候,留在鹤水村的基本都是些没成年的孩子。以及唯一没有果园的……赵昌英。江括稍作分析,抬头看向元酒,眼里有些不太确定。“所以,这么一来,凶手可能是未成年的孩子?”元酒对这个推论并不意外,只平静地说道:“我觉得你的分析是没有破绽的。”“所以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结果就算看起来再荒诞,应该也是对的。”江括靠在椅子上,右手松开了鼠标,迟迟没有回神。“当时警方调查了所有人,会漏掉这些未成年的孩子吗?”元酒抿唇道:“不该吧。”作为经验老道的刑侦干警,他们应该不会陷入这种误区,觉得凶手只会是成年人。“罗幸雪被路民海夫妇怀疑的时候,警察也毫不犹豫地调查了她,所以凶手的年龄应该不是问题。”江括恍然道:“那就是,没有找到证据了。”元酒让他调出路峰死亡时候,当时村子里的未成年名单与相关信息。“刨除没有作案能力的人类幼崽,剩下的还有多少人?”江括将年龄限制,设置在八岁到十八岁。“鹤水村当时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共有十七人。”“其中有五人正在读高中,在学校补课。”剩下的一共有十二人。罗幸雪暂时可以先划出来。剩下的就只有十一人。江括看着最后的十一个人,拿起手机道:“我打电话询问一下那位退休的警察,他应该详细了解过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