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起来了,是吧?”江括回头瞥了一眼,被她的腿晃了眼。鬼的皮肤是真的白。惨白惨白。所以桑心颐脸上看着健康的颜色,果然是化了妆的吧?!江括看了眼就收回目光,不过过了几秒,他又扭头看了回来。桑心颐将大腿上的系带解开,取下了系带上挂着的淡紫色香囊,随手扔到了江括怀里。“喏,这是我的储物袋,以前在交易市场买的。”看着江括整张脸都染上绯色,她哼笑了一声,才算满意地收回长腿,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又傲气的声响。厉予白捂着半张脸,偷偷睨了江括一眼,眼底的揶揄都快要兜不住。桑心颐横了这个看热闹的男人一眼,冷哼道:“幸灾乐祸什么?你不也是光棍一个,看一个女鬼的大腿,都能从脸红到脖子,说出去你们专案组的脸都丢完了。”突然被狙的厉予白:“……”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无差别攻击他?!是他不想谈恋爱结婚吗?还不是这工作对他爱得深沉。但面对桑心颐,他明显和江括一样怂。两个大男人都努力板着脸,摆出一副严肃不已的模样,试图将自己从这种要命的氛围中救出来。元酒呲着个大牙,在椅子上笑得东倒西歪。桑心颐回头看了眼,本来是想继续无差别攻击的,但看着元酒没心没肺的模样,再想想她的武力值,以及跟她永远统一战线的自家老大。算了。这不是她能喷的人!两人确认了桑心颐不是自带空间。并且通过她,江括与厉予白也终于弄清楚了一些常识。一般的鬼和鬼神,其实是通过衣服上自带的口袋,存放一些比较小的物品。还有一种,就是鬼死的时候,身上致死的凶器。这种也属于随随便便就能掏出的。“你们要不去把周云官身上的衣服扒了,认认真真检查一遍?”元酒看着正在商议的江括与厉予白,在一旁热情地提议。江括看着她跃跃欲试的脸,一脸的复杂:“元观主,我们是执法人员,不是变态。”最终,给假周云官做全身检查的事情交给了看守的警察去做。不过仍旧一无所获,还被那个假货给嘲讽了。几人倒是没有怀疑罗幸雪说谎,毕竟她交代确实非常细致。而假周云官表现出来的气定神闲,也让他们确定了这个储物空间……与硬盘,是事实存在的。储物空间找不到,硬盘也就没着落。但案子不可能不查。所以这两样东西查找的问题,暂时被搁置。在江括和厉予白忙着整理资料时,元酒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了。从早上回来到现在,起码过去了两小时。江括厉予白中间连厕所都没去一趟,更别提之前说的稍后再吃早饭。元酒看了眼江括和厉予白眼中的血丝,从凳子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她顺手将厉予白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随口道:“去上个厕所,再洗把脸,吃点早饭。”“人是铁,饭是钢。”“而且就算你们熬的了,嫌犯也熬不住啊。”元酒看着同样满脸油腻疲惫的罗幸雪,不疾不徐道:“她既然都愿意坦白,也就不急在这一时三刻,让人给她也准备份儿早饭。”江括二人从椅子上起来,感觉腰疼,腿也有些麻。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确实应该活动一下。看今天这架势,估摸着还要审几个小时。再不休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等两人离开后,一名不认识的警察进来,就站在审讯室角落守着。元酒端了杯水,走到罗幸雪的面前,将温热的水放在对方面前。“我其实有些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吗?”罗幸雪舔了舔干裂的唇,双手捧起杯子轻抿了口温水,感觉干疼的喉咙被湿润后,才抬眼回话:“你想问什么?”元酒双手背在身后,认真打量着罗幸雪的轮廓与五官。“你那个养父,既然是个变态杀手,当初在你面前杀了人后,为什么会留下你?”这根本解释不通。如果是为了培养接班人,或者养成一个作案搭档,肯定不会让她从小连学校都不去。一个文盲是没有任何前途的。知识是第一生产力。这点道理元酒都知道。罗幸雪歪着脑袋,盯着元酒打量,半晌后她轻飘飘说道:“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被他发现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罗幸雪将杯子里的水喝尽后,才继续道:“但我依旧祈求他能放过我,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就把我带走了。”“我原本以为他要我把我带到其他地方灭口,但他也就是最开始限制我的行动,后来渐渐对我放任不管,只让我代替他出门,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比如买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他因为容貌的缘故,不喜欢和任何人交流,有了我之后,他可以不用再处理这些杂物,专心地完成他的计划。”元酒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点道理。但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她忽然就想到了发现这小丫头,是在她找到昏迷的解长仪时。大部分受害者都是男性,只有极少数是女性。赵昌英给自己找合适躯体,难道会男女不忌吗?如果她是赵昌英,首选当然还是同性别。而且解长仪的情况,与其他受害者又略显不同。她只是昏迷,没有什么严重伤势,有些失血过多。同样和她一起被绑架的夏菁菁,则情况凄惨很多,至今还在医院治疗,且落下严重的终身残疾。其中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元酒问:“你们抓解长仪,也是为了给他换身体吗?”罗幸雪闻言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