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承接上一章林渊尝试动用禁忌之力救治伤员的紧张时刻,继续这段史诗。---第二十三章:巫火疗伤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渊悬于伤口上方的手上,营地一片寂静,连风声都仿佛停滞。林渊闭目凝神,全部意志沉入体内那一片混沌的虚无。他“看”到了那缕蛰伏在血脉深处的金色流光,它如同沉睡的骄龙,散发着亘古、威严而又危险的气息。“醒来……”他以意念为引,小心翼翼地触碰。金色流光微微颤动了一下,传来一阵灼热的抗拒感,伴随着灵魂被撕裂般的细微痛楚。这股力量桀骜不驯,远超他目前所能驾驭的范畴。但看着赤牙伤口不断蔓延的死气,感受着周围族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林渊知道不能放弃。他想起了断魂崖上族人们期盼的眼神,想起了岩毫不犹豫的信任,甚至想起了赤羽那恭敬之下深藏的审视……他需要证明,这股力量,至少在此刻,能带来生机,而非毁灭!“为我所用!”他心中发出一声低吼,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请求,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去牵引!轰!仿佛某种堤坝被冲开了一丝缝隙,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金色火焰,骤然从他指尖跃出!它并非实质的火焰,更像是一道凝聚了纯粹生命与毁灭双重意境的流光。这缕金色流光出现的刹那,周围的空气陡然变得灼热而沉重,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以林渊为中心扩散开来,让附近的所有人,包括岩和赤羽,都感到一阵心悸,仿佛遇到了某种生命层次上的碾压。“这是……”赤羽美眸圆睁,死死盯着那缕金色流光,部落古籍中那些模糊而惊悚的记载碎片瞬间涌入脑海,让她手心沁出冷汗。金色流光缓缓落下,触及赤牙背后那被死气侵蚀的发黑伤口。“嗤——!”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冰面上,一阵剧烈的、带着恶臭的白烟从伤口处升腾而起。赤牙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那侵入他体内的死亡能量,遇到金色流光,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蒸发。但这个过程显然极其痛苦,而且那金色流光本身蕴含的灼热力量,也在灼烧着他的生机!林渊额头青筋暴起,汗珠滚滚而下。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驾驭一头狂暴的凶兽,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将其彻底焚毁。他必须精确控制这缕微弱的力量,只清除死气,不伤及本源。他的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甚至比大战黑山后还要虚弱。岩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以身相代。阿公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喃喃道:“禁忌之力……救赎与毁灭并存……”终于,伤口处的黑色死气被彻底净化干净,萎缩的皮肉虽然依旧狰狞,但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血肉颜色,不再有**的气息。那缕金色流光也如同耗尽了所有力量,微微闪烁了一下,湮灭在林渊指尖。林渊身体一晃,险些栽倒,被眼疾手快的岩一把扶住。“大人!”“巫皇大人!”众人惊呼。林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目光却紧紧盯着赤牙。只见赤牙原本灰败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虽然依旧因失血和疼痛而虚弱,但呼吸明显平稳有力了许多。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随即化为无尽的感激。“巫皇大人……谢谢……谢谢您……”他挣扎着想行礼。“好好休息。”林渊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但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他转过头,看向赤羽和周围所有赤石部落的战士。此刻,那些目光中的审视和疑虑被强烈的震撼和感激所取代。他们亲眼见证了巫皇以自身为代价,动用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拯救了他们一名普通战士的性命!这种直观的、关乎生死的行为,比任何言语都具有说服力。赤羽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林渊深深一躬,这一次,她的恭敬中少了几分程式化,多了几分真诚:“赤羽代赤牙,代赤石部落,感谢巫皇大人救命之恩!”她身后的赤石战士们,包括脸上带疤的石岗,也齐齐躬身,声音铿锵:“谢巫皇大人!”这一刻,两个部落之间的距离,因为这次生死边缘的援手与救治,被拉近了一大步。赤牙的牺牲(未遂)和林的救治,成为了打破隔阂最有力的锤击。林渊微微点头,对岩吩咐道:“带赤牙下去,用最好的草药照料。”“是!”待伤员被抬走,林渊才看向石岗和岩,语气严肃:“详细说说伏击的情况,尤其是它们设伏的细节。”石岗心有余悸地回道:“大人,它们并非漫无目的地游荡。它们利用地形,在我们发现尸犬足迹的地方稍作布置,然后主力隐藏在下风口的灌木和乱石后,等我们大部分进入包围圈才突然发难。而且,腐尸步兵在前吸引注意,尸犬侧翼骚扰,骷髅弓箭手远程压制……这绝不是低阶亡灵靠本能能做到的!”岩补充道:“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全歼我们这支巡逻队。如果不是石岗队长经验丰富,赤牙兄弟舍身相救,我们可能真的回不来了。”林渊和阿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有更高阶的亡灵在指挥,或者……枯骨林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异变。”阿公沉声道,“它们开始有组织地向外扩张、清剿生灵了。”林渊望向北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密林,看到了那片被死亡笼罩的枯骨林。内部的磨合因这场危机和随后的救治暂时加速,但外部真正的威胁,才刚刚露出它狰狞的一角。他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力量在沉寂后,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增长,对那股灼痛和灵魂撕裂感的耐受度也提升了一分。这禁忌之力,竟在的使用和消耗中,缓慢地与他融合?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眼前的危机,必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