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牌,进门是铺着碎石的中庭,摆着陶制香炉;北侧是潘迪特夫妇的正房,东侧是拉维的新房,西侧连着凉房和厨房。墙体是黄泥混稻草夯的,墙根种着薄荷和罗勒,院里立着大水缸,整体干净结实。
拉维和阿努什卡的新房在东侧厢房,墙面用掺了檀香灰的新石灰刷过,地面是细沙压实的,上面铺了木地板。屋里摆着黄铜镜、纱丽架和铺着靛蓝褥子的木榻,都是马尔霍特拉筹备婚礼时添置或翻新的,简单却整洁。
拉维推开房门时,阿努什卡正端着铜盆站在屋角擦洗身体。
印度的夏天很热,现在虽然才四月中旬,但是气温已经接近三十摄氏度,空气里满是燥热的尘土气。
阿努什卡不好意思像男人或者女仆那样,在院子里用水冲洗,所以就打了盆水,在屋里擦洗身体。
拉维从背后可以看到她光滑的脊背和纤细的腰身。
不过阿努什卡太害羞了,哪怕在屋里,也穿着乔莉和潘查玛。
但别说,略微打湿了棉布之后,更显得阿努什卡身材曲线动人。
听到开门的动静,阿努什卡立刻扭头看来,发现是拉维之后,脸上顿时飞起红霞。
拉维笑着走上去,从后面揽住阿努什卡纤细却柔软的腰肢。
“帮我也擦洗一下。”
看着拉维的表情,阿努什卡脸颊爆红,手指紧张地绞着毛巾边角,一只手挡在胸前,但是想到早上拉维不让她挡住,又害怕拉维再这样说,于是期期艾艾的,将手放了下去。
拉维看的心头一热,嘴角的笑意更深。
“好。”阿努什卡转过身,红着脸给拉维脱衣服。
很快,拉维只剩下内裤,阿努什卡用毛巾蘸湿,给拉维擦拭起身体。
拉维则享受着阿努什卡的侍奉,不时抚摸阿努什卡的脖颈和后背。
给拉维擦洗完上半身,阿努什卡脸色红红的看了眼拉维,琥珀色的眸子水光潋滟,然后犹豫了下,为拉维褪掉了最后的遮挡。
阿努什卡蹲着,想为拉维擦拭大腿,她害羞地别开视线。
“不要用毛巾擦。”
拉维笑着摸了摸阿努什卡的头。
阿努什卡看着拉维的表情,明白了拉维的意思。
阿努什卡轻轻的回应一声。阿努什卡半跪着,用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一直抬眸看着他。
红唇微启,神色乖巧又温顺。
这一幕实在是太令人从心底产生愉悦感。
考虑到阿努什卡,所以拉维干脆让阿努什卡多洗了一会儿。阿努什卡脸色涨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拉维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她,没有说话。
阿努什卡想了想,最终红着脸。
这让拉维也不禁抬了抬眼眸。
“好了,洗的差不多了,睡觉吧。”
“嗯~”
夜色像浸了油的棉絮,沉得压在窗上,灯光熄灭后,只有一缕月辉从木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下几缕细碎的银纹。
拉维将阿努什卡拉进薄被里时,她还带着刚擦洗过的微凉,却乖乖蜷缩成一团,脸颊贴在他胸口,呼吸细细软软的,偶尔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一下。
薄被滑落半角,露出她蜜色的肩线,空气中混着淡淡的檀香、椰油和少女身上的清浅气息。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一声叠着一声,偶尔有阿努什卡压抑的轻哼,混着窗外远处传来的狗吠,慢慢融进巴塞尔镇沉睡的夜色里。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两天过去。
这天,夏尔马家的神庙主殿里。
一群信徒正聚在一起,神色虔诚而兴奋的看着前方。
只见一个穿着米白色精细棉麻库尔塔,外搭刺绣马甲,头戴帕坦尼头巾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抵在额前。他身形微胖,眼角爬着细碎的纹路,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左手无名指戴着枚刻有象神图腾的厚重金戒指,一看便知是家底殷实的商人。
而拉维则站在此人身前,手中捧着个雕花银盘,盘里盛着混了檀香粉的姜黄膏。
他用指尖蘸取少许膏体,以顺时针方向在男人额头画了个小巧的法轮印记——那是毗湿奴神的象征。同时口中低声吟诵着梵文祷词:“愿毗湿奴神的法轮庇佑你,消弭病痛,赐福安康。”祷词落毕,他抬手轻拍男人的头顶,完成了这场赐福仪式。
这个中年男人是来自孟买的吠舍商人,在孟买经营着一家布匹店,这一次特地从孟买远道而来,为夏尔马家捐了&bp;3000卢比的香火钱,只求拉维能亲自为他赐福。
拉维见此人虔诚,不好让人这么远白跑一趟,所以答应了他的请求。
至于为什么这个商人千里迢迢从孟买过来,自然是前几天的《孟买时报》和《印度快报》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们撰写的关于拉维的专栏报道,在报纸刊发后,一下子引发轰动。
拉维的形象,还有事迹,在这个经济混乱,前途渺茫的时候,实在是太亮眼了。
孟买时报甚至找到了拉贾斯坦时报,买下了阿肖克妮他们之前拍下来的照片。
有的是拉维站在粥棚前为骨瘦如柴的孩童盛粥的侧影,周围难民们捧着陶碗跪地感恩的画面。
有的是拉维欲撸下祖传铜镯抵押给粮商时,巴布扑上来死死攥住他手腕苦苦劝阻的瞬间。
这一张张足以触动人心的照片,加上极具赞扬的文字,一下子获得了大量低种姓民众的爱戴。
至于高种姓的刹帝利和婆罗门,开明一点的,在看了报纸之后,对拉维的品行感到敬佩。
不开明的,想喷,却也喷不出口。
喷什么呢?直接说,拉维应该见死不救,让那些低种姓难民饿死在街头吗?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拿不到台面上。
因此有条件的孟买居民,甚至不远数百里,特地来夏尔马神庙祈福。
这个吠舍商人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身体不太好,近年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