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雪,好个清雅的名姓。”
哪知他此言方出,一旁的程萧山竟是面色陡变,一个箭步抢上前来,挡在自家师妹身前,扼腕长叹道:
“陆掌柜谬赞了!我这师妹虽是名姓好听,人却命苦得紧。自幼便身染沉疴,以至道化深重,如今更是形容有损,不得不日日以这斗篷遮面,实是不堪入目,生怕惊扰了旁人,更是污了陆掌柜这般人物的眼!”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家师妹当真是那天底下最丑陋不堪的女子一般.
姜映雪听得是秀眉紧蹙,心中又气又奇。
她暗忖道:“师兄今日怎地这般古怪?这道化之状,平日里他最是忌讳提及,怎地今日反倒当着这许多外人的面,大说特说起来?”
“听他那言语,倒似生怕这位陆掌柜不知晓我身有残缺,要将此事嚷得人尽皆知一般。”
她心思玲珑,眼角余光瞥见师兄那副又是畏惧又是警惕的神情,再想到白日见到师兄状态不佳的模样,不由得愈发好奇起来。
昨晚半夜三更的,师兄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态度发生这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