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妙妙没有亲身经历过之前那些事,可还是会有种感同身受的难受和委屈,这样的情绪她很不喜欢,连带着看这个女人也很不爽。她看了看陶玉琳,又看看薛采霜,转身打算回禁卫军首领身边,换下一家。想娘亲了。想快点忙完回家找娘亲和哥哥——妙妙脚步往前刚迈出半步,一股浓郁的味道又往鼻子里钻,香得她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扭头朝香味源头看去,目光灼灼。陶玉琳瞧见那小女娃猛地扭头,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笑了笑:“这位小大人,可是还有话要说?”妙妙没理会陶玉琳,迈着小短腿缓缓走到她跟前,围绕着她和薛采霜转了两圈。这两个人身上的香味好浓哦......比刚刚那对母女俩身上的味道大得多欸。薛采霜看着距离自己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兜帽取下来的身影,眼神微微闪烁着。她在犹豫。犹豫要不要伸手扯下面前这人的帽子,看看究竟是不是沈妙妙那个贱人。只是若真动手了,得想个借口糊弄过去才行。薛采霜只思考了不到两秒便做出决定,眼眸轻轻眯了眯,在对方又一次走到自己面前时,飞快地伸出手,朝着那并不严实的兜帽拽去。薛采霜的速度很快。但妙妙的反应更快。余光瞥见薛采霜朝自己伸出手,她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轻轻往旁边一撇——‘咔’一阵轻微到难以听见的声响过后,薛采霜那只伸出去的手不受控制地垂落下来。她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软绵绵地搭在身侧。下一秒,一阵难以忽视的剧痛袭来,痛得薛采霜根本忍受不住痛叫出声惨叫声那叫一个响亮。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整懵了。薛采霜抱着自己软塌塌垂下来的右胳膊,痛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那副娇娇小姐的样子?“我的手,我的手动不了了!”“好痛,好痛,娘亲救命,我的手好痛——”她哭喊着,声音都劈叉了。这辈子薛采霜是丞相府尊贵的五小姐,深受父母宠爱,家里的下人奴仆那都是捧着敬着。平时一点点小磕碰都没有,现下胳膊脱臼,这样的疼痛,薛采霜根本承受不住。妙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她往后缩了一小步,隔着兜帽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有点无辜地对着禁卫军首领和周围目瞪口呆的人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呀。”“谁让她突然伸手过来抓我,我就.....就轻轻这么一拨......”她一边说,还一边用小手比划了一下那个“轻轻”的动作,小奶音里充满了委屈。真的就是轻轻一下嘛!谁知道这人那么不经碰哦?薛采霜听着这话,又痛又气,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睛一翻,竟然直接痛晕过去了。整个人“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霜儿,我的霜儿!”陶玉琳这下可慌了神,扑过去抱住昏迷不醒的女儿,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名字。见薛采霜没反应,她猛地抬起头,刚才那副温婉和善的面具彻底撕了下来,眼神跟刀子似的剐向妙妙,语气又急又狠:“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要是我的霜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管你是什么药王谷还是毒神殿的弟子,我定要你偿命!”语气恶狠狠。妙妙被这么一吼,小身子顿了顿,却没像陶玉琳想象中那样被吓哭。只见那小身影在原地沉默了两秒。然后突然转过身,伸出小手指向了正抱着薛采霜、面目狰狞的陶玉琳。对禁卫军首领脆生生地说:“对啦首领叔叔,我想起来了,方才,我又闻到了虫子的气息哦~”“她。”小手指稳稳指着陶玉琳。“还有她!”手指移向晕倒的薛采霜。“她们两个人身上的蛊虫味道,比刚才那对母女身上的,要——浓——多——啦~”小家伙为了强调,还特意拖长了调子。“味道特别特别重哦,肯定跟那些虫子待在一起好久好久啦!”这话一出,简直像往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现场瞬间炸开了锅。陶玉琳脸上的愤怒和凶狠瞬间僵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死丫头骗子弄伤了她的宝贝女儿不说,现在居然还敢空口白牙地污蔑她们母女俩养蛊!?她看到那些虫子就恶心,怎么可能会去碰那种邪门的玩意儿?霜儿就更不可能了,她的霜儿还只是个孩子啊!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怎么养蛊!?一股巨大的冤屈和怒火直冲脑门,让陶玉琳无法再去做什么情绪管理,气得浑身颤抖。这死丫头片子,一定是记恨自己方才替小妾辩解了两句话,怀恨在心故意报复。“胡说,你血口喷人!”陶玉琳咬着牙,眼睛都气红了,声音尖利刺耳,不似平日那般温柔。她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蛊虫,是你,分明是你记恨我刚才多嘴,又怨恨霜儿冒犯了你,故意污蔑我们!”“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歹毒的心肠,伤了我女儿还不够,还要毁去我们母女的名声。”“老爷,老爷——”“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妾身和霜儿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辱吗?若是传出去,外面的人怕是会以为我们丞相府好欺负,人人都能上来踩上两脚了!”陶玉琳话音落下,薛祯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冷了两分。他看了看妙妙,随后又看向禁卫军首领,皮笑肉不笑道:“本官的妻女不可能和南疆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