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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细雾(2 / 5)

涯,周兒但凡有些良心,都不应该辜负谈砚清的感情。周兒捏着手机,手肘抵在围栏上,一时之间没开口,往远处海边看了一眼,似乎只有风才是无忧无虑的,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儿,但人不一样,总会有很多因为感情而逃不掉的牵绊。

她回头看到隔壁门正关着,大概主人还在酒吧没回来。周兒给于东树发了条“谢了,麻烦解决了"。店已经很难重新开了。

周鬼失眠仍旧很厉害,比在京市好了些,但也没那么明显。周兒忽然想起她高一开始从外公那里转学回到京市上学,当时认识的第一个就是谈砚清,他小时候跟着去过他家,外公跟他爷爷关系不错,还都是个喜欢饮酒的人,经常约着一起在院子里喝酒下棋、小饮几杯,周兒也就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了谈砚清。

十五岁,去到陌生的地方,她第一个见到的熟悉面孔就是谈砚清,这人好像一直都对她挺好,是个特别合格的朋友,往往对身边朋友的关心超越了自己,无微不至,别人干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高三填报志愿朋友都说砚哥的志愿还真挺适合他的,以后就要为人民服务一辈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个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操心他的事儿。周兒忽然感觉心脏有些疼,她捏着手机,脑子又浮现了些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恐惧的画面暴露在青天白日,她有些无法承受,脸色都苍白了些。不知道蹲了多久,双腿麻木,她才给谈砚清打了电话,电话声响了很久,对面才接听。

反正,也没什么了……

周兒蹲在地上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抓着小石子打转。“阿砚,我前天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谈砚清笑了笑:“你就要说这个?没生气,也没伤很重,一会儿就出院了。”

周兒下巴抵在膝盖上,石子的尖锐处在地上画了个圈,她问:“你妈妈是不是让你去相亲了?”

谈砚清错愕:“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周兒开玩笑道:“这不重要,阿姨还挺着急啊,你今年才刚到法定结婚年纪就催结婚。”

谈砚清有些头痛:“你还不知道她?以前不在家的时候也这样,我习惯了。”

周兒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谈砚清以为她说的舒穗,他发觉自己这样不太好,况且舒穗之前跟周兒在国外一个学校,关系还不错,他不应该这样,昨天晚上就跟人说清楚了。“没有,舒穗告诉你的吧?“谈砚清:“我跟她什么都不会有。”“有喜欢的人吗?"周兒继续问。

谈砚清忽然笑了笑:“干什么?也开始打趣你哥了。”周兒感觉眼睛有些疼,尖锐的石子刺入掌心,磨出了一道血痕。她脑子有些嗡嗡的,还是尽量放松声音,很自然地开口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

“什么什么?“周兒说:“结婚啊,我嫁给你好了。”周遭忽然平静下来,四下死寂,只能听到电话对面男人很浅的呼吸声。以及一道骤然停下的身影。

周兒抬头,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逆从那边走过来,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少年推门而入。

颀高身影被门掩盖,“哒”一声,关门的声音都是悄无声息的。谈砚清嗓子沉了沉,从电话里传入耳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兒抱着膝盖,下巴埋进口口,嗯了声。

“我是生病了,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谈砚清气笑了:“没问题也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你是昏得不清。”沉默良久,谈砚清面色无常地开口:

“你想多了周兒,我们就算不是一起长大,陆陆续续认识也很多年,你比我小几岁,对你照顾习惯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不然也不会出国留学,我以后不会管你的事儿。”

“我从来没觉得我受伤这件事是因为你,这是我的职业,我有责任守卫好国家的人民,那是我肩膀上应该承担的东西,如果我害怕危险就不会当警察,你根本不需要因为我产生什么类似愧疚的东西。”“我说了很多遍,你似乎永远记不住,这是最后一次了,周兒,我也有脾气的。”

挂掉电话,门口男生提着果篮走过来,显然把刚才的话听了个遍。他忍不住问出声:“砚哥,你明明……”

谈砚清给另一个号码打了过去,语气阴冷至极,没等对面惊喜的声音响起,冰冷开口:“舒穗,你是不是跟周兒说了什么?”“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脾气好,不证明对敌人也好。”

周兒回到房间,喂给小狗吃的,才发现自从那天晚上见过陈逆以后,小狗似乎异常乖巧,平常能把客厅沙发的枕头撕成碎片,最近倒是安安分分的,跟小猫一样乖。

【谢我干什么,要谢就谢逆爷吧,他找的。】周兒愣怔了下,才意识到那天黄毛脸上的淤青是陈逆打的,还挺狠,这样看来,那天他已经对齐嘉手下留情了。

她有些意外:【他跟人打架了?】

【嗯。】

【为什么?】

周兒可没那么自信觉得是因为自己。

况且,刚才那句话,陈逆应该也听到了,她揉了揉额头,这下好了,指不定微信都被拉黑了。

他尽管前女友无数,但也没脚踏两只船的意思,不然这几天隔壁不会没声音。

【这个……我不太好说,以后有机会你自己问他吧。】正常来说,不好说的事情都跟以前有关,黄毛那个人嘴巴不给自己留后路,周兒稍微联想,大概就能知道大概跟陈逆那个跳楼自杀的妈妈有关。不管怎么说,她也算这件事的受益者,黄毛怎么都不敢招惹她了,估计现在只顾着怎么搞陈逆。

可惜,如果没发生刚才门口那件事,还有的说。她捏着奶块一口一口喂给小狗,手指抓着它的下巴逗弄,时不时鸣咽两声。外面天色阴沉沉的,天气预报今天又有暴雨,提前关好门窗,周兒吃了药躺下,很久之后才睡着。

她做了一场梦,京市的一个案子委派了谈砚清跟明安两人,谈砚清在局内工作挺久,而明安初出茅庐,求着谈砚清参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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