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醉意。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大概是于东树搞的鬼,陈逆这样子也不知情。一时之间周兒感觉头皮都在抓麻,她前来接人回去的举动简直好笑,不知道他会不会误会。
他默契地没吭声上了车,周兒跟着上车也缄默不语,反倒是司机少见地看到一对长相这么登对的,笑了笑:“大晚上还接男朋友回去啊,这样的女朋友可不多喽。”
陈逆肩膀晃了下,似乎是嘲笑,为了不让司机尴尬,也不让车内氛围更加奇怪,佯装心情挺好地符合了句:“是吧。”随后又转头看向周兒,周兒也刚好扫了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陈逆把问题丢给她,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为什么来?”司机车里放着特别醒神且喜庆的歌曲,面对这种小年轻心情都好了不少。“当然是喜欢你呗,这样问女孩子她会害羞的。”“没,她不会,她的心是石头做的。“陈逆没了心情,仰着头闭上眼敷衍了句。
“怎么会,不然她干什么还来接你,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周兒听着两人的对话,全身僵硬没敢吭声,听到那句“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忽然被刺痛了下,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往心口扎着,一时之间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说的也不错,对他,她确实是这样。
司机注意到人在休息,关掉了声音,漆黑的车内,窗户上被打上雨雾,只能瞥见朦胧的门店一个个如流光般倒退。
周兒歪过头看他,他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大概是仍旧不适应很黑的地方,这样狭小逼仄的车内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随后别过头往窗外看,脑袋倚靠着窗户,周兒不自觉开始犯困,闭上眼感觉到车子正在晃动,睡意倏地袭来。
高铁站距离筒子楼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周兒在意识快要消失之后,身上猛地压住了一个人。
“嘭”的一声,车子整个撞击到前面的车上。她听到少年闷哼了声,胸膛护在她身上。
周兒大脑瞬息清醒,又因为撞击的力道脑袋磕在一旁窗户上,倒也不是特别疼,黑暗中,耳畔似乎很吵,周兒摸了摸额头,上面一把粘稠的血。“陈逆。”
周兒手指扶着他的肩膀,意识到被他护在怀抱里,生咽了下,手指去触摸他的眉眼。
“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没见声音,汽车前面因为失事一片糟乱,很快警察跟救护车就赶过来了。
在这中间,周兒叫了好几声陈逆的名字他都没吭声,她有些急躁又没有办法,目光看向窗外,手指摸了好一会,车门被损坏了,打不开。车窗玻璃碎裂的离开,如果全部破开,应该可以爬出去。刚碰到玻璃,就被陈逆的手抓了回来。
他声音很淡:“我没事,别动,等着救护车,追尾了。”她歪着头,两人靠的很近,唇瓣擦过他的脸颊。“你受伤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
车内仍旧是一片寂静,一旁的水开始把整个车子冲了一遍避免着火,警察询问着他们的状况。
陈逆手指仍旧紧紧抱着周兒,下巴在她肩膀处无意识摩擦了一下。“你说话啊!“周兒声线有些颤抖,提高了好几个分贝。陈逆气息不太稳,应:“嗯,没事。”
警察撬开了车,周兒伤处不大,陈逆不知道碰到了哪儿,或者是被下面压到了腿,被120架着上了救护车,周兒也跟着上去了。他人还算清醒,腿上有血,周兒有些惊恐地盯着那处看,想到那边谈砚清被送去医院时也是这样,双腿上全是血,最后医生说伤势太重了,这辈子可能要坐轮椅。
很快到了医院,医生给两人都检查了一下,车祸并不算很严重,前面司机比他们伤的似乎更重,被拖出来时候人都是昏迷的。医生给周兒包扎了额头,捆了一圈白纱布,整个人本就有些苍白,更显病态。
而后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医生说她有点营养不良,让她注意饮食。周兒问:“跟我一起送入医院那个人怎么样了?”医生想了想:“他脑袋上也被砸了一下,不过还好,腿上伤了点,也不严重,打个石膏在医院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放心,不算是很严重的事故,过两天就好了。”周兒点头,又大步去了隔壁病房,往外看了一眼,于东树应该已经知道陈逆出车祸的事儿了吧?没来?
他不知道是睡着了没有,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脑袋上也捆着个白纱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