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见也不拦着?可瞧清楚是谁了?”“他们身形瞧着像我身边的丫鬟彩琦,就没在乎,可是彩琦一直在我身边侍奉着,怎么会背着我不在时偷东西。”
林姨妈趁机道:“府中像彩琦年龄大小的就那么几个,水蛇腰削肩膀,真不敢是半亩院的人?”
纪姝转念一想,当真有了念头,“姨妈说的是不是伺候在褚瑜安身边的那个丫鬟,平日里瞧着就不叫人舒服,如今褚家倒台了,便什么坏心思都摆在脸上,不仅贪,还……”
“娘,你可得好好管管,咱们纪府不能毁在那种人手里啊。”沈秋兰狠狠将茶盏砸在桌上,缠绕在心底的不满更是叫嚣,叫她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给我查,我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
沈秋兰身旁的嬷嬷得了令,领着府中几位大管事,当即就开始清扫整个纪府。
纪姝则是直奔往了半亩院。
林巧燕心里没底,暗中拉了拉她娘,“你真准备好了?”林姨妈渐渐慢下脚步,直至见前面的纪姝在廊中拐过不见身影,才安心答:“自是准备好了,你慌什么?”
“抓不住怎么办?”
机会只有一次,林巧燕既不想错失,也怕露馅出错。眼见这凤凰腾达的机遇,不止是她,林姨妈更是不想错过,抓到手的猎物,敢叫她松嘴?
门儿都没有。
林姨妈:“你放心,万事俱备,你就等着做纪家少夫人吧。”纪姝自小与徐家亲近,本就想着自己未来嫂嫂能是徐静书,后来听闻自己长兄做主应下了与褚家的婚事,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事实愈发出人意料,褚家成了陷害当年徐家倒台的罪魁祸首。
本想着这位嫂子能有自知之明,拿着休书乖乖离开纪府,没成想赖在纪府不走。
害得她哥贬官,害得她相看好的婚事,也因为这些糟七糟八的事情被无故退婚…一桩桩一件件,这种气早就憋在心里的,正愁着没处发泄。大
另一头,瑜安正与宝珠说着话,商量该给荣寿堂的老夫人送一件什么女工,便听见破门而入的巨大声响,怒火冲冠的纪姝彻底没了理智,大步冲在最前头,瞪着圆眼瞧着她们。
瑜安、宝珠均是一愣,还未曾言语,就听见纪姝趾高气昂:“嫂子,咱们最近府上有人手脚不干净,光天化日之下,进了我的卧房,盗了我的簪子,奉母亲之名,全府严查,不知嫂子可否配合。”瑜安明了,与宝珠相对而视后,随即回答:“当然可以,你们自便。”声音一落,纪姝当下里便喊人开始搜查,甚至连瑜安的柜子都不放过。宝珠看不下去想去拦,暗中被瑜安悄悄拉住。“小姐,找到了。”
彩琦拿着簪子跑进门,纪姝从远扫一眼,便清楚那就是自己的簪子。“从何处搜来?”
“这是从宝珠姑娘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纪姝冷笑:“果然是你,把她给我拉上走,今日不把你好生收拾,以儆效尤,旁人还说我们纪府养贼人,又成了一桩笑话。”不待瑜安将鞋穿上,下面人便将宝珠扯到了院子,好巧不巧,正赶上沈秋兰带着乌泱泱的一帮人来,正好撞进下怀。纪姝委屈道:“娘,瞧瞧,褚家人当真是尽做坏事的勾当,家里老少大小,没一个例外,你可得好好整治,不然传出去叫人笑咱纪家家风不严。”沈秋兰瞧着双手被反剪押在地上的宝珠,随后看向刚刚赶出来的瑜安,咬牙狠笑道:“好你个褚瑜安,家里被你们搞成了什么样…”瑜安行礼道:“婆母,此事冤枉,宝珠每日跟在我身边,并未离开半步,况且半亩院与莱葭阁相隔甚远,府中人多眼杂,怎能白日行盗,这必然是诬陷,请婆母明察。”
沈秋兰:“兼葭阁里的下人都亲眼瞧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是谁亲眼瞧见宝珠进了房间,是确确实实瞧见就是她进了房间吗?口说无凭,谁敢妄下定论。”
面上微微露怯,却目光直视,语气中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纪姝:“整个纪府上下,能与彩琦身形相似的,就那么几个,现在赃物都搜出来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瑜安:“如今府中乱人也多,未必没有有心之人栽赃陷害的可能,若说论丢了物件,半亩院近来也丢东西,我们又该找谁去说理?”林氏母女心下一顿,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沈秋兰瞧着她的伶牙俐齿,才算是看清了,心头恨极,连道了三声好,“赃物都找到了,你还跟我在这儿辩解……将人证给我叫过来,我今日非得让你心服口服。”
往来叫人的同时,瑜安上前将押人的两个小厮推开,将宝珠护在身后,林姨妈见状,也忍不住揶揄两句:“我说少夫人,我姐姐好歹是你婆母,长幼尊卑你总得在乎在乎吧,能这么跟自己婆母说话?”瑜安毫不畏惧对上那道目光,“纪家的家事应当轮不上姨妈置喙。”林姨妈语噎,面上神色难看起来,即使心中憋着不满,当着沈秋兰的面也不敢发泄出来。
既是为杀鸡儆猴,也是为给瑜安的面上难堪,沈秋兰将所有的下人叫在了半亩院的门口瞧着。
明知沈秋兰的意图,瑜安便更不展现半点软弱,将腰杆子直直挺起。不消片刻,莱葭阁那日瞧见身影的嬷嬷来了。纪姝只想旁边的宝珠:“嬷嬷,你仔细瞧瞧,那日你看见进我卧房的的背影,是不是她?”
话语落下,彩琦扳着宝珠的肩膀,将背影露给众人。嬷嬷定睛一瞧,看见宝珠发髻上缠绕的红绳,一下就记起来了:“就是她,就是她,我那日瞧见的人,头上绑的就是红绳。”众人皆知,全府上下除了褚家来的宝珠,再没有丫鬟会在自己头发上绑红绳,她就是唯一一个,不是她还能是谁。
沈秋兰:“你可瞧清楚,记清楚,咱府上这位少奶奶可是认死理的主儿,若是认错了人,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嬷嬷连忙磕头,“小的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不论如何,小的都没胆子污蔑主子啊。”
沈秋兰哼笑,厉声道:“来人呐,上家规,打完之后,给我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