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别有一番滋味。
也就是在周临锦这一愣神之际,沈莲岫已经转身快步走了。周临锦没有叫她,也没有再跟上去,只是看着她拉走一边在院子玩一边啃鸡腿的安安,进了厨房关了门,这才无声地苦笑起来。这一日,周临锦依旧是到了入夜便骑马赶回陈州,然后让必察继续留在这里,虽然裴谦已经认了,但诸事繁杂,仍有许多地方要处理,等处理好了便要马上回京。
沈莲岫后半日没再出门,只只是在家里继续接诊来看病的人,等到周临锦离开之后,她才出来,依旧让必察进来睡觉。夜里睡觉的时候,安安问她:“为什么那个叔叔总是来我们家?”沈莲岫也不知道她问的是周临锦还是必察,自从晌午时和周临锦说过话,直到这会儿她心里都乱得很,也只有在给人看病时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事,所以她懒得再分辨安安问的究竞是谁,反正都一样。她胡乱应对了一句:“有点事情,和你小孩子家家的没关系。”沈莲岫甚少有对安安这么敷衍的时候,安安立刻就皱眉了,嘀嘀咕咕了几句,说:“阿娘,不喜欢安安了吗?”
沈莲岫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看着她眨巴着的眼睛,琥珀似的,忽然就在脑海中与周临锦的那双眸子重合了。
她心下叹气,俯身过去亲了一下她的眼睛,柔声对女儿道:“阿娘怎么会不喜欢安安,安安永远是阿娘最喜欢的宝宝。”安安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拱进沈莲岫的怀里:“那你怎么了呀?”“阿娘有点心事,"沈莲岫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儿,又道,“安安现在还不懂阿娘的心事的,阿娘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懂。”安安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等到安安睡熟,沈莲岫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放到旁边睡好,掖好被角,然后一下一下地撸着她顺滑的头发。
明明那么多事情要她发愁,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想想,却又只剩了一件了。
她不想提起前事的,却也无可避免地听见。虽然在黑暗中,但沈莲岫的眼前还是模糊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分明是决心要和周临锦一刀两断的,可是一想起周临锦说的,哪怕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