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夫妇的事,沈莲岫一开始打算告诉沈芜瑜,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倒不是假设沈芜瑜来诚国公府是另有目的,说了之后怕她有所防备,而是沈莲岫觉得自己和周临锦也并不是真心想给他们两个收敛遗骨什么的,只是出于某一种目的,那就没有什么说的必要,说了反而像假惺惺似的关心沈芜瑜,并让她感恩。
沈莲岫又怕她像昨夜那样哭个不停,所以还是先岔开话题得好。提到孩子,沈芜瑜哭得有些浮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与沈莲岫道:“叫小树,他没有大名,就叫小树。”
沈莲岫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小树应该比安安要大,怎么倒瘦弱许多?”
“小树……“沈芜瑜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母亲不让外人知道他的有在,所以从小树出生开始就一直把他关在家里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平时也只有我和一个仆妇和他在一起,很少让他出来,怕撞见来家里的客人,只有到了夜里,才能把他抱出来玩一玩,所以小树很内向,因为不经常锻炼,又很少走动,身子也弱一些。”
沈莲岫不由又去看那边在玩耍的小树,只见他就算在玩的时候也是怯怯的,如果安安不把球给他,他就不敢去拿那个球,时不时还会朝她们这里来看看,像是在确认沈芜瑜的一举一动。
“我又怕他磕着碰着,又心疼他见不得人,所以平日里也更宠溺些,总之……我也不求别的了,他能养活下来就行了,"沈芜瑜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像决堤一样,“姐姐,我真的后悔,我当初怎么会听了他的哄骗,难道长这么大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吗,他明明可以让我退了亲再娶我,却非要一心将我从家里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