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华和泰的又一柄碧玉飞刀在五火神焰的持续灼烧下,终于承受不住,直接崩裂开来。华和泰脸色铁青,心知再战必死。
他不敢再留,当即将仅存的一柄飞刀召回身侧,令其盘旋护体,随即转身就逃。
他不敢高声,只以传音向包立诚疾呼:“包道友,速走!”
“再不走,今日我等都要栽在此地!”
包立诚也是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他狠狠瞪了周青一眼,怒吼:“走!此仇必报!”
说罢,他便要转身逃窜。
周青冷笑:“岂能让你们逃了!”
他立刻对着何紫姗传音:“你去拦下华和泰,莫让他走脱了。”
“我来杀了包立诚。”
不等何紫姗回应,周青心念一动,七头妖禽火灵齐齐扑向包立诚,将其团团围住。
包立诚正要再次取出一件防御法器。
可五火神焰速度极快,又在周青的操控下,刻意隐匿气息,悄然贴近。
其中一道神焰,趁其不备,缠上包立诚的护体灵光。
“啊!”
包立诚只见护体灵光破碎,又觉身上传来一股剧痛,五火神焰已然将他全身笼罩。
他连惨叫都未持续片刻,整个人便在神焰中化作飞灰。
另一边,何紫姗催动银白飞针,分化万千,化作漫天银雨,直追华和泰。
华和泰则是一边施展起来了土道遁术,一边祭出了一根黄巾幡,放出黄光护体。
可何紫姗早有准备,手帕一摇,瘴气紧随其后,如影随形,将他四周彻底笼罩,隔断神识,令其迷失方向。
银针如雨,穿透瘴气,接连击中护体黄光。
黄巾幡灵光迅速黯淡,最终炸裂。
华和泰惊恐回头,却见漫天银光已至面前。
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无数飞针贯穿,浑身上下如筛子一般,鲜血喷涌,当场毙命。尸体缓缓倒下,淹没于土层之中。
周青此时将五火七禽扇归入袖中。
随即,他取出万鸦壶,轻轻一掷。
万鸦壶在空中滴溜溜一转,壶口微张,喷吐出火光。
霎时间,两道魂魄自被强行摄住,发出凄厉无声的挣扎,却被火网牢牢束缚,尽数吸入壶中。周青将万鸦壶收回袖内,心中已有计较。
除去搜魂之外,包立诚与华和泰两人皆为筑基中期修士,若是用来炼制火鸦精魄,即便不是妖禽之属,炼化损耗极大,但每人炼成一头筑基初期战力的火鸦精魄,应无大碍。
却是可以好好补充一番万鸦壶。
周青又将包立诚遗落的储物法器摄来。
方才交战时,他已注意到此人法器众多,手段繁杂,显然身家不菲。
如今既已斩杀,战利品自然归他所有。
正当此时,怀中的乐珊轻声问道:“夫君,你没事吧?”
周青见她眼中犹带担忧,便笑道:“自然没事。”
乐珊紧了紧他的手臂,语气钦佩:“夫君手段不俗,竟是连两名筑基中期修士,都被你斩杀当场。”“方才那七头妖禽威势惊人,连我都看得心惊。”
周青低笑,捏了捏她脸颊:“若是没些手段,岂能护住我的珊儿?”
两人正说话间,何紫姗飞身而来,衣袂飘动,脸上神色复杂。
她手中托着一枚古旧的黄色扳指,正是华和泰所用的储物法器。
她将扳指递出,语气诚恳:“周道友出力甚多,若非你出手,我今日必遭毒手。”
“这战利品,理应归你所有。”
周青却是不接,只淡淡看着她,目光如刃。
何紫姗心头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
她虽为筑基中期修士,修为高于周青,但方才那一战,周青以一敌二,手段之强,远超她所料。何紫姗自忖战力,不过与华和泰相仿,尚不如包立诚那般法器层出不穷的多宝男。
若是周青此时翻脸,她毫无胜算,定将性命难保。
她强定心神,低声道:“周道友,我知你心中有疑……”
何紫姗还未说完,便被周青开口打断。
“何道友,你算计于我,可否给个交代?”
何紫姗苦笑,坦然道:“我确有私心。”
“起初,我见你与乐珊前来,便有意将你们留下。”
“我知你们身份特殊,若是与我一同被围,传讯于沂华派求助,钟道友必会亲自来寻。”
“她若是现身,包立诚与华和泰必不敢再犯,危局自解。”
“只是未曾想到,那两人竞然能够破了阵法,致使我等陷入危局。”
周青冷眼以对:““何道友未曾料到的可不止这一点吧。”
何紫姗点头:“不错。”
“我见道友不过筑基初期,以为自保都难,所以打算借你之名,吓退敌人。”
“却不曾想你竞有这等手段,能正面斩杀两名筑基中期。”
她声音中带着后怕,也有敬服。
随后,何紫姗从怀中取出三个丹瓶。
“我手中尚有三枚筑基丹,本是当作报酬,赠予钟道友。”
“如今权作赔罪之物,还请周道友收下。”
周青目光一扫,确认丹药无误,抬手将玉瓶收起,又将华和泰的储物法器拿过,一并纳入袖中。他这才淡淡开口,语气平缓:“道友以为,这便够了?”
“若非我出手,阵破之后,道友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包立诚与华和泰岂是善类?”
“破阵攻山,毁尸灭迹,不过转瞬之事。”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她:“筑基丹虽是少见,但终究只是二阶下品丹药。”
“道友莫非觉得,自己只值三枚筑基丹?”
何紫姗面色一白,指尖微颤。
钟凝性子和善,她以三枚筑基丹当作报酬,定是无碍。
但周青却不会轻易罢手。
何紫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