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压弯、漂移……车身的响动震彻了整条空旷无人的环山大道,只有升起的月色注视着这场疯狂的深夜游行。
一个迅猛的甩尾后,机车停在俱乐部场地中央。车上的追怜已经浑身瘫软,连解开头盔的力气都没有了。裴知喻先下了车,他未戴头盔,那一头耀眼的金发早被夜风吹得凌乱。他那跌丽的面容上却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兴奋到在冷白的肌肤上泛起潮红。
他看着几乎是从机车上滚下来的追怜,只淡淡说了一句:“可以了,你滚吧。”
但此时的追怜早已没有力气真的滚。
她瘫坐在俱乐部的台阶上,只觉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第二日,天还没亮,追怜就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了自己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她一夜没睡,一直还在为昨夜那可怕的飙车而感到心悸。像一只终于意识到致命危险的小动物,她带着劫后余生的警觉和决绝,没有惊动任何人,迅速逃离了裴家那座华丽的囚笼。
清晨的街头,追怜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拨通了乔洵礼的电话:“洵礼……我从裴家搬出来了。”
“你今天有空吗?能陪我去租个地方住吗?"她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