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0章
从千万富翁到一穷二白是什么体验？
程欢穷人乍富，手里的巨款还没捂热乎就收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感觉自己天都塌了。
她找理由拒绝了暮凌霄一起去买武器套装的邀约，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宿舍。污染区不像人类生活区，偶尔有一两只跑进来的污染物就顶破天了，污染区里数百乃至上万的污染物都是有可能的，哪怕是SSS级的哨向在这里没武器供应也得被活生生耗死，更别提程欢只是个S级的无异能向导了。要么在考试前离开白塔，要么在考试中凄凉死去。她哪个都不想选。
现在白塔因为袭击一事戒备森严，她出不去培训区，也就接不了活，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她该怎么在三十多天内赚到一个亿的巨款？除此之外，训练课考试取消相当于她的假条直接作废，还要凭着现在的三脚猫功夫和C级区的污染物对打。
如此艰难的两件事堆在一起了，光是想想就很崩溃。一直到下午收到聂景信息，晚上两人在第二训练场集合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件事。
“这次的模拟舱我都提前检查过了，没问题的。”聂景看她愁眉苦脸的,以为她还在担心旧事重演，连忙解释道。为了让程欢放心,他还特地把位置从第三训练场换到了第二训练场。“我相信聂上校。“程欢笑了笑，暂时放下自己内心的忧虑，爬进了模拟舱内。
这次模拟舱的内容确实很正常了，程欢开启战斗模式后瞬间就换上了战斗服，脚下也变成了平坦的水泥地，她摸了摸袖口丝滑却极有韧性的布料，即使用力也没有任何撕裂的迹象。
怪不得卖那么贵。
灰色的虚拟天幕像一只倒扣的碗，将两人罩在其中，聂景在她对面三四米处也换上了灰色紧身战斗服,肌肉线条流畅，完美身材一览无余，他沉声问：“准备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来吧。”
下一秒，哨兵就像一道灰色疾风一样朝她冲来，拳风凌厉直冲面门，程欢瞳孔微微放大，紧急旋身险之又险才堪堪弯腰避开，但是紧接着下一道攻击又迅速袭来。
战斗时的聂景像极了他的大猫精神体，顶级掠食者的危险震慑产生极强的压迫感，动作中却带着丛林之王的慵懒优雅。程欢一次又一次险之又险地狼狈避开他的攻击，她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完美避开聂景，而是逐渐意识到哨兵是在给自己喂招，便不再一味逃窜，而是在过招间拼命学习。
见此，聂景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反应这么快，潜力不错。
整整两个小时的训练，最后程欢体力耗尽瘫在了地上，而聂景只不过呼吸稍粗。
战斗结束。
聂景看着还躺在地上大喘气的程欢，伸手把她拉起来：“不要担心，得病了之后五感都会比起之前有所下降，你许久未练习了，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程欢擦了擦冷汗，心脏还因为刚刚死亡的威胁而狂跳，肾上腺素就疯狂飙升，她缓了片刻后和聂景拉远了距离，眼神坚定：“我没事上校，再来！”聂景深深看了她一眼：“好。”
两道身影再次缠斗在一起。
程欢一次次被击败，又一次次站起来，她在贫民窟街头斗殴的那三招两式在正规军聂景面前根本不够看，但她越打越兴奋，即使是鼻青脸肿也完全没喊停的意思，最后还是聂景看不下去了，率先停了手说什么都不打了。在他拒绝战斗的下一秒，程欢瞬间卸力瘫在了地上，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了，只有绵密的痛从身体各处袭来，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身边空地投射下一道阴影，是聂景在她身边坐下了。“训练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可能是刚刚剧烈运动完的原因，他声音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淡，多了些温柔，程欢转了转自己现在唯一能动的眼睛看向他，却发现了不妙的事情一从她这个仰视的角度来看，聂景胸口的训练服布料怎么起球了？聂景发现她在看自己，也低头注视着她，浅灰色的眸子平和温柔。他看到她的一缕头发掉在鼻尖上，而她皱了皱鼻子，猜她怕痒，便抬手小心把头发捋开，期间粗粝指节不小心碰了下她滚烫的皮肤，立刻像触电一样收了回来。
而程欢正好视线偏移，捕捉到他匆匆别开的眉宇间有一抹羞赧，勾的她心有点痒。
突然，程欢眯起眼，感知到了精神海里那一丝不寻常的波动。来了！
那个黑色的蛋！
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操控感知去盯着它，而是利用整个精神海内所有的精神力来监视。
感知到美味的哨兵气息后，黑蛋往外咕噜噜地滚，它很聪明，在即将滚出精神海深处自己的栖息地时特意停顿观察了几秒。无事发生。
蛋放心了，继续往外滚。
下一秒，蛋被整个精神海的精神力狠狠捏了起来！蛋：！！危！
“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东西？”
程欢扼住它命运的蛋壳，阴森森威胁道。
蛋疯狂摇摆，说不出话来一-它只是一颗蛋啊！<1程欢误以为它这是不老实的表现，准备像打鸡蛋一样把它扔地上磕碎，在她即将松手的一瞬间，蛋壳的裂缝处快速钻出来了一只闪烁着白色亮光的手，它连接的手臂隐没在蛋壳内。
随后，这只手轻柔地握住了程欢的手腕。
程欢的表情凝固了。
她死死盯着这只手，在它的无名指根部有一颗小小的棕色痣。而被它握住的自己手上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受到了光手传来的共鸣。它说：“我就是你。”
聂景正坐在地面上安静垂着头做下一次培训的训练计划，却突然感受到斜下方传来充满存在感的视线。
他偏了偏头，询问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程欢。“我躺在地上感觉头格得好难受哦。“程欢道。“很难受吗？"聂景看着程欢蹙眉的样子，立刻有些着急：“要不今天先不练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程欢一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