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凌乱
晏清不敢看谢韶的眼睛,慌忙垂下眼睫,故作羞涩地说:“你都亲了我那么多次了,今天我来亲你吧…”
谢韶并未看出异样,笑道:“好啊。”
说罢,他主动坐到一旁的贵妃榻上,身体向后靠,半开玩笑似地道:“恭候殿下临幸。”
晏清既害羞又忍俊不禁,娇嗔地瞪了谢韶一眼。她扭捏着侧坐到谢韶腿上,环住他的脖子。谢韶笑吟吟地看着晏清,圈住她的腰肢。
晏清凑到谢韶颈间,在淡淡的草木冷香中,轻轻吻上了他的脖子。那一瞬间,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身体也紧绷了。她又伸出舌头,像接吻一样动作。由于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动作拘谨收敛。谢韶却似乎享受得很,呼吸愈发凌乱粗重,搂着她的双手也不断收紧。他喃喃唤道:“五娘……五娘…
此时他的声线微微沙哑,显得格外有磁性,落在晏清耳中,诱惑至极。她情动不已,同时又莫名感到满足与兴奋,动作开始变得大胆。“五娘…“谢韶的手不再安分,,在晏清的腰腿之间来回摩挲。晏清的气息也乱了,她拨开他的衣襟,在他的锁骨上厮磨……片刻,她抬头一看,果然瞧见了一个梅花瓣似的吻痕,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成就感。她继续去亲他,同时她的手不自觉下滑,来到他的胸膛。原来是这样的手感啊……晏清翘起嘴角,五指微微收拢。谢韶闷哼,头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修长的脖颈上青筋绷起,喉结滚动。晏清弯了弯唇角,继续探索。
一时间,动作凌乱,呼吸凌乱,处处皆凌乱,绯色如火般无声蔓延开来,帷幔间的温度也迅速攀升.……
忽然,谢韶凑到晏清耳边,轻声说:“五娘,不隔着衣裳,手感会更好……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
晏清动作一顿,瞬间红透了脸,结巴道:“这、这不太好吧……”谢韶轻笑:“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情人啊,亲密一些也是正常的。而且,你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晏清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应下了:“那好吧……”谢韶低笑一声,手探向腰间的衣裳系带,晏清则坐直了身子。“寇案窣窣"地轻响片刻后,衣裳褪去,青年的身躯尽数展露于晏清眼前。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一一
皮肤白皙干净,肌肉块垒分明,程度恰到好处,那…还是桃花色的。他人长得那么好看就算了,怎么连身子也这么好看?!谢韶轻笑:“殿下满意吗?”
晏清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谢韶低低笑了一声,抓着晏清的手按了上去,道:“那就试试。”没了衣裳,晏清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温度。炽热顺着手心一路蔓延到她心心里,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她的手开始动作,视线不自觉地上移,落到谢韶面上。只见谢韶向后靠在软枕上,面色艳若三月桃夭,眸光迷离,薄唇轻启,凌乱吐息。
他这幅样子……真的好涩……
晏清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上去。“五娘……五娘…
听着头顶情迷意乱的呢喃,晏清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坏点子。她故意学着他的样子问他:“喜不喜欢?嗯?”
谢韶定定看着晏清,沙哑出声:“喜欢…好喜欢……再多一点,好不好?”晏清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这个出言调戏的人,反倒害羞起来了。樱唇继续向下游移,晏清很快就看到了那点桃红。她再度心念一动,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谢韶始料未及,重重地哼出了声,听得晏清心魂荡漾。她冷哼一声,道:“谁让你先前咬我的!”谢韶面上笑意愈发地深:“臣甘愿领罚。”“我有点累了,下次再惩罚你。“晏清倾身伏到谢韶胸膛上休息,忍不住感慨道,“留吻痕真的好累呀!你是怎么做到每次留那么多的?”谢韶道:“因为我厉害。”
晏清故作不屑地“切"了一声,道:“自卖自夸!”谢韶笑而不语,轻轻抚摸晏清的脑袋。
晏清忽而发现,谢韶肩窝处有一小点肉粉色的疤痕。她很快想起,那是她曾经亲手用簪子扎的,一时心情复杂。
她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上去,声音闷闷的:“痛吗?”谢韶握住晏清的手,轻声道:“这是我该的。犯错了就应该受罚。”晏清眸光微动,没有说话,只抱紧了谢韶,又用脑袋蹭了蹭他。两人静静相拥了一阵,晏清忽然有些严肃地开口:“郁离,我想与你说件事。”
谢韶问:“什么?”
“以后……我不想要孩子,我害怕。“晏清闷闷地说,“之前皇嫂产子时,我就在门外,她叫得可惨了,感觉比大牢里受刑的犯人还痛苦……”“好啊,不要就不要。“谢韶很快接话,“我也不喜欢小孩子。“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我亲生母亲就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晏清道:“那就这么说好了!”
谢韶“嗯"了一声,又道:“五娘,你之前答应过我,要为我绣一个香囊。”晏清明白他的意思,道:“好,我会兑现承诺的。”谢韶笑道:“我很期待。”
这一日,两人腻歪了许久,直到夜里,谢韶才终于离去。晏清站在院门口目送谢韶,心里一半是不舍,一半是如释重负一一幸好谢韶没发现那枚牙印。
待谢韶的身影完全消失,晏清吩咐绿浓:“找人看好他们两个,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禀报我。”
“是。”
晏清有预感,他们两个迟早会打起来的。
她对两个人都有感情,不愿意看见那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事到如今,他们的矛盾实在难以调和,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破罐子破摔般地心想:罢了罢了,能太平一日是一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风暴比晏清想象中的来得快。
翌日,她刚刚用完早膳,便有一个侍从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气喘吁吁道:“殿、殿下不好了!谢、谢二郎君去找大郎君了!”晏清面色骤沉,立即起身往外走。
分明是阳光明媚的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