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钱莓陷入更深的睡梦中。
梦中足疗店的灯光忽然暧昧起来,技师古铜色的手掌沾着精油的,从她脚腕缓缓揉捏而上,指节粗粝的触感在梦里被无限放大,每寸肌肤都像被点燃了一般。
钱莓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女士”技师突然开口,“您太紧张了。”他的拇指陷进大腿的软肉里,轻轻在她绷起的肌肉上打圈,另一只手托住大腿后侧,将她的腿分开、抬高。
黑影覆盖上小腿,逐渐吞噬大腿,如羽毛轻轻搔皮肤,钱莓的肌肉不禁绷紧,影子缓慢而目标明确,蔓延至腿根。
梦中的技师突然俯身靠近,热息喷在敏感的内侧,那只长着老茧的手忽然向上……
“阿!”
钱莓猛地惊醒。
公交车正碾过减速带,她并紧双腿,一杯水在颠簸中溅出杯子,粘湿外套。钱莓惊慌地环顾四周,生怕自己的尖叫被人听到,但见车上的人神情自若,仿若未闻,窗外路灯渐次亮起,映亮她潮红的脸。她低头,悄悄拽了拽裙子。
车厢地板上的黑影蛰伏在人们的影子里,如同一条听主人吩咐的黑狗。“行宫园小区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车厢广播报出钱莓要下的站名,她揉了揉还有些迷蒙的眼睛,收拾好东西,又拽了拽裙子,再次准备从旁边似乎睡着的黑衣男人身前挤出去。“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我下车。"她提高了一点音量。这一次,男人像是被惊醒了,极其缓慢地微微收拢了双腿,让出了一条比刚才稍宽但仍显逼仄的缝隙。
钱莓着急下车,顾不得生气,侧着身,再次艰难地挤了过去。“呼一一”
她又听到了他好像哮喘病症发作般的急促的呼吸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预料中的刺痛却没有传来,反而觉得双脚被包裹得异常舒适,好像有种被轻柔抚慰的错觉,钱莓心下诧异。就在下车的瞬间,脚腕上突然出现一道湿意,像是一只大狗用舌头舔了她一下,烫烫的,湿漉漉的。
钱莓回头,车厢地板是黑色的,没有水痕,没有任何东西。车门关闭,钱莓站在站牌下,疑惑地蹙眉,许是有人的水杯倒了吧。晚风吹来,带着公路特有的尘土和尾气味,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常坐的四路公交车,心里掠过一丝古怪感。钱莓和男友高明省吃俭用多年,才勉强攒够首付,在这座城市的六环外买下了一个老破小,区紧邻着一条主干道,什么时候都能听到连绵不绝的车流噪音,房子是步梯房,最高六层,她们家在顶楼。认命地叹了口气,钱莓走进黑黟黔的楼道,借着声控灯时明时暗的光线,开始爬楼。
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清脆又孤独的声响,每上一层楼,对脚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