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细滑的肌肤上摩挲出几分痒意。
云棠急忙后退拉开距离,瞪着他。
她早起了一个时辰精心化得妆呢,陆明都还没看几眼,他手伸得这么快做什么!
“有飞萤。”
李蹊面色自若地说胡说。
云棠立刻去看他的手指,什么都没有!
李蹊唇角微扬,拂了拂衣袖,“飞走了。”
云棠现下没工夫跟他掰扯,朝他轻抬下颌,示意:快走快走,我还有话对陆明说。
李蹊没去读她的意思,自顾自地转头,与陆明说话。
“孤看过你呈上来的奏报,言及江北后续治理,颇为言之有物。”
陆明心神激荡,抬袖拱手,“臣自幼长于江北,对此地的民情、土地较为熟稔,故而大胆上奏,还请殿下指正。”
两人一前一后,有问有答,从云棠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他俩的背影,简直气到呕血!
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哥哥捣什么乱啊。
平章台的议事厅不够宽敞吗?
就非得要到这姹紫花园里谈政事?
就非得在她这紧要关头说吗?
陆明也是个榆木脑袋!
小侯爷在后边看了半晌的戏,生怕太子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举,没想到他俩相谈甚欢,一道走了。
他摇着折扇走到云棠旁边,给她扇了扇风。
想了想问她,“你们说定了吗?”
云棠苦着脸摇摇头,“都还没说上几句,太子哥哥就来了。”
小侯爷看了看那对和谐君臣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郁色的云棠。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棠料想他放不出什么好屁,“不当讲。”
小侯爷略过这句话,“我只问你,你如今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云棠撇了撇嘴,“兄妹。”
小侯爷看看左右,四处无人,以扇掩口。
“非亲非故,你们算哪门子的兄妹。”
云棠沉默了。
小侯爷原本是想直接告诉她太子在伏波堂画了无数副她的艳作。
就冲这份邪念,她就算再看上张明、王明都无用。
但云棠聪明,话不用点到这,她自会明白。
“不成!我今日必得与陆明有个定论。”
云棠不想去揣测那层窗户纸,哥哥就是哥哥。
小侯爷气得拍她脑袋,“你要掩耳盗铃吗?他如今这副做派,不可能同意你嫁出去。”
“不会的!”
云棠像是在说服自己般又重复了一句,“不会的。”
小侯爷看她惊魂不定,像个没脚的鸟一般,“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试一试。”
云棠心里乱得很,“没什么好试,你若是再造谣,我就到华姐姐面前说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你再胡说,我就去父皇面前求赐婚,说我要嫁给你。”
小侯爷一时想捂自己耳朵,一时想捂她嘴巴,“你失心疯了吗?说这么吓人的话!”
“你才失心疯了,你说的那些话才叫惊悚!”
云棠打定主意不相信,她拎起裙摆去追陆明。
今日来庆贺贵妃千秋的还有诸多京中贵女,三三两两,摇着团扇说说笑笑。
其中有不少都盯着太子妃的位置。
毕竟太子早过弱冠,太子妃之位却一直空悬,京中贵女们一直暗暗较劲,想在太子跟前露脸。
云棠找不到太子和陆明,便站在假山后歇歇脚。
不巧听到几位贵女的言谈。
“方才我在醉花荫那看到殿下与一俊朗男子,两人相谈甚欢。”一声音娇俏。
云棠刚想出去问问是在哪处花荫,又听到另一人说,声音飒爽些。
“东宫传出来消息,殿下有了太子妃的人选。”
她把脚收了回来,伸出耳朵。
那娇俏声又道:“是哪家姑娘?”
飒爽声道:“不晓得,只听说与殿下自小情深,藏得跟珍珠宝贝般,轻易不现于人前。”
云棠听得心乱,转身就要走。
谁知一转身,太子就站在她身侧,清风拂过,连衣摆都在纠缠。
她猛地后退一步,心慌意乱,压低声音道:“哥哥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出声?”
太子也随她压低声音,眉眼风流,“听她们说我有个珍珠宝贝般的姑娘时。”
他微微俯身,低头看她,“阿棠自小就在我身边,你觉得这珍珠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