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快到极致,远超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甲板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道消失的金虹,脑中一片空白。
“咕咚。”
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秦飞月的脸上,此刻写满震撼,失声惊呼。
“金光化虹?!这是……这是什么神通?!”
“竞然有如此神速!这绝非凡俗武学!”
他原本因对方枪法而产生的判断,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那少年,根本不是什么枪法高手那么简单。
究竟是何来历?!
秦飞月心中疑云重重,却已无从追问。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金光消失,徒留满心的无奈与震撼。
与秦将军的惊骇不同,七公子在最初的错愕之后,眸光却是越来越亮。
他摇着手中的折扇,望着秦渊离去的方向,非但没有惊怒,反而发出一声轻叹。
“有趣,当真有趣!”
“不仅枪法超群,霸道无双,竞还身怀如此玄妙莫测的遁术……”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那枚象征着他身份的蟠龙玉佩,已然不翼而飞。
七公子脸上的笑意,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深了。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欣赏。
摩挲着手中的折扇,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拿了我的玉佩信物……”
“待你到了都城,这潭深不见底的水,你想不搅动,都难了。”
“秦渊……我等着你。”
另外一边,金光遁出数十里之外,于一处僻静江湾落下。
光芒散去,现出秦渊与仙清儿的身影。
“区……”
仙清儿刚一落地,小脸便瞬间煞白,扶着旁边一棵大柳树,弯着腰干呕了几下。
那天旋地转,乾坤挪移般的急速穿梭感,让她这七星境界的大妖也有些吃不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她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后怕。
仙清儿立刻想起方才之事,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急忙扯着秦渊的衣袖,语气里满是焦急。“主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那个什么七公子不是说,能帮我解决身份问题吗?万一以后那些官兵还要来抓我怎么办?”秦渊闻言,好笑地看着她,伸出手指,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咚。”
一声轻响,清脆悦耳。
“仙清儿,你傻了吧?”
秦渊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与训诫。
“你当真以为,需要他们来给你正名?”
““妖宠’之说,不过是当时情急,免于即刻冲突的权宜之计罢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宠物了?”
秦渊双手负后,踱了两步,看向江面。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修为?”
“你可是七星境界的大妖,即便在延康国,强者为尊亦是铁律。”
“只要你不主动为祸苍生,展现出相应的实力,自有你的一席立足之地。”
“何须假借“宠物’之名去求得庇护?”
秦渊转过身,目光落在仙清儿身上,带着一丝玩味。
“回想一下你在江心古庙时的嚣张气焰,那才是你本该有的姿态。”
“怎么,被我收拾了一顿,连胆气都丢了?”
仙清儿被说得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弹过的额头,小嘴一嘟,满脸的委屈,小声嘀咕起来。“气焰……哪还有什么气焰嘛!”
“自从跟了主人你,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天天被你说教……”
“那点气焰早就……早就被你打没啦!”
仙清儿声音越说越小,带着几分依赖。
曾几何时,她还是那涌江之上凶名赫赫的妖王,如今却像个受了气的小丫鬟。
这种心性的转变,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秦渊看着仙清儿这副模样,不禁失笑,摇了摇头。
“没了张牙舞爪的凶性,是好事。”
“但强者之心不可丢!”
“我要你收敛的是嗜血滥杀的妖性,而非让你失了作为强者的自信与从容。”
秦渊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物,在仙清儿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枚玉佩,正是从七公子腰间“顺”来的蟠龙玉佩。
玉佩温润通透,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宝光。
那条盘踞其上的蟠龙雕工精湛,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喏,这不就是身份?”
仙清儿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主人,你什么时候……”
她回想了一下。
当时金光一闪,两人便已离去,她根本没注意到秦渊还有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
这哪里是神通赶路,分明是连偷带跑!
“小道尔!”
秦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将玉佩托于掌心。
下一刻,双眸之中,异象陡生!
左眼之中,似有万物复苏,一缕缕柔和的白光流转,充满了创造的气息。
右眼之内,则如星河寂灭,一道道深邃的乌光盘旋,散发出毁灭的波动。
重瞳,开!
在秦渊的重瞳注视下,这枚看似不凡的蟠龙玉佩,其内部的一切构造都无所遁形。
玉质本身的灵气脉络,雕刻时留下的细微神念,乃至玉佩核心处。
一个由无数符文构建而成的微缩阵法,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那阵法极为玄妙,与整座延康国的气运隐隐相连,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件强大的护身法器。“延康皇七子,灵毓秀,有点意思。”
秦渊收回目光,眼中的异象敛去,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深邃。
“他不是想招揽我吗?”
“我拿了他的信物,就先以她的门生自居。”
秦渊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