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倒霉(3 / 4)

:“他被墙砸晕,这事,与你还真无关系。要买鸡,不能你一个人买。我那里还有点私房钱,我来买吧。”

兄妹二人一番推拒,最终当妹妹的没能拗过当哥哥的。好在这次,没过夜,小郎君就醒来了。

大概是想起了睁眼前发生的事,觉得,自己怎的这么倒霉,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马厩的顶出神。

李星遥一直留意他的动静,见他醒了,艰难道:“昨晚雨太大了,家里的墙是夯土墙,被雨淋了,地基应该不稳,所以砸到了你。郎中说,你要好好养伤,不要提重物,再养比之前更久些,就好了。”话到最后,有点说不下去了。

她自己都觉得郁闷。

又是自己,来说这样的话。郎中说,郎中说,饶是她相对小郎君,是个健康人,听得多了,也觉得心烦。

可这些话又不得不说。

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郎中说,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他会赶来,再给你瞧一瞧。”

小郎君没有回应。

他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在听。

李星遥越发尴尬了,她深吸一口气,左手抠右手。“对不起啊。”

小郎君…依然只看着天。

没办法,她只得跟先前一样,颇有眼色的出去了。日子便这么提心吊胆又无事发生的过了。

灵鹊每日去小郎君跟前一问:“小郎君,你今日,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的头,疼吗?”

小郎君不作回应。

灵鹊便默认,没事。

一连五日,李星遥见此,勉强将心放下一半。因为屋子总归是要修的,这一次,烧砖的事,便提到了明面上。

赵端午本以为,所谓的修墙,还是像先前一样,去外头挖了土来,重新堆成夯土墙。

可,待听说,妹妹竞然想砌砖墙后,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先说:“砖墙?”

又说:“你确定,是砖头的那个墙?”

“确定。”

李星遥点头,知道他在惊讶什么。

“阿遥,你可知,长安城的砖价如何?”

赵端午把头摇得飞起,又指着不远处的城墙,一字一顿:“咱们圣人都用不起砖,长安城的城墙,都只在重要的地方包砖。那萧仆射家,也不过是木头混了夯土的房子。你说,要砌一堵砖墙,可这砖,就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啊。”“我并非想买砖。”

李星遥忙纠正他的说法,她也看向那城墙,道:“我们的确买不起砖,可,我们可以自己烧砖。阿兄,我想试一试,自己烧砖。”“自己烧?”

赵端午更震惊了。

想说,咱们也不会啊。可一个“咱们"才说出口,他突然想到,那台曲辕犁,以及那台榨油机。鬼使神差的,他问:“阿遥你莫非会烧砖?”“不会。”

李星遥摇头,又说:“不过,可以试一试,万一呢。”“万一。”

赵端午扶额,颇觉哭笑不得。他觉得,这个万一能成的概率,可太小了。不过,他一贯是不爱扫兴的,思来想去,还是应了下来。“自己烧,也不是不行。阿遥啊,你是不到渭河心不死,不捉大鱼不收网。行吧,我就陪你烧一烧这砖吧。就是不知道,我这屋子,能等到砖烧好的那日吗?”

“能的能的。”

灵鹊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了。

他好像对烧砖极为感兴趣,听到要烧砖,眼睛都亮了。拉着李星遥的手,便问:“阿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烧啊?”“不急。”

李星遥摸摸他的额发,她觉得那处摸着最舒服。“烧砖要土,要柴,我们现在,还没柴和土呢。”“我帮你砍柴。”

灵鹊立马说要帮忙。

李星遥本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可,翌日,当她睁开眼推开屋门,看到门口满满当当十几棵树时,还是惊得哈欠都缩了回去。“这树?”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再睁开,竟不是错觉。那些树整整齐齐码着,上面还带着水汽,似是,才砍下的。“这树啊,是我帮你砍的。你不是说,烧砖要柴吗?我就顺手给你砍回来了。夏天天热,干得快,很快就能用。”

赵端午早知她有此一问,心中已经备好了说辞,张口便解释了一句。她睁大了眼睛,奇道:“阿兄昨晚去砍的?”可,“阿兄一晚上能砍这么多?”

“还好还好。”

赵端午连忙摆手,心中却把那擅作主张,不听使唤的灵鹊骂了个半死。灵鹊小家伙,想一出是一出,昨日听到要烧砖,是夜立马让秦王府的人砍了十几模树来。

天知道当他看到门外送来十几棵树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了很久,他才想出刚才的说辞。可这说辞,其实不能细究,细究下去,全是漏洞。

为了防止妹妹继续发问,他忙描补,又说:“昨晚我砍了一晚上的树,现在肩膀还疼呢。阿遥你不知道,那黎家屋后有片林子,林子里有好多树。前些时日不是刮大风下大雨吗,好些树,都倒了。我想着,反正树倒了,不如砍回来当柴烧,就,连夜去把那些树搬回来了。”

“原来这些树是在灵鹊家附近砍的。”

李星遥恍然,到嘴的发问,咽了回去。

她就说,夜里坊门关了,赵端午如何出得去。树难砍,一晚上怎会砍这么多。却原来,这些树不是在坊外砍的,而是,在黎家屋后砍的。树倒了,再补几刀,比对着长得好好的大树直接砍,要省力的多。“谢谢阿兄。”

感念赵端午的一片心意,她忙道谢。

赵端午笑了一下,又悄悄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正抹着,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灵鹊跑过来了。他心中一怵,连忙把人半道截住,又拎到好远的地方。

“阿兄阿兄,阿姊怎么说?”

小灵鹊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迫不及待发问。赵端午恨不得敲他一个爆栗。

“她说,谢谢你啊。”

“谢谢我?”

灵鹊眉开眼笑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