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块?”
黎明着实吃了一惊,“他可真有钱!”
虽然阿遥的砖比市面上的砖要便宜不少,可再便宜,那也是要用钱买的。三千块,这老头,未免有些太有钱了?
“萧仆射一贯大方。”
李星遥不好直接说他的确很有钱,便委婉说了一句。回想当时定下榨油机价格时,萧璃张口就来种种,心中感叹,萧家的确有钱。兰陵萧氏叠加后梁皇室,萧璃说不得比李渊还有钱呢。三千块砖,的确让她大赚一笔。
眼下,因为过年,烧砖的事暂时中断。等年后,会有更多的订单找上门来,到时候,她有的忙了。
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涌上心头。
正好李愿娘和常开怀从庖厨里端来了各样吃食,众人便围坐开来。黎明道:“这胡床坐着舒服,回头我也打两张。”赵光禄拿出杯子,迫不及待倒了酒,又意味深长说:“干了。”一口下去,他却险些被呛住。
这酒的浓度,要比他平日里喝的烈上许多。“都说了小酌小酌,赵郎君,你可不能喝太快。”黎明同样意有所指。
赵光禄正要回话,门外却好似响起了敲门声。马厩里,驴和马好像也叫喊了两声。因李星遥正好在门口,便起身,去开了门。可……
不认识。
门口站着五个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全是郎君。李星遥看着对方,对方也看着她。
最终是其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开了口:“你是……是……”是什么,他又犹犹豫豫,好似不知道怎么说。李星遥有些怪异,感觉,对方好像认识她。心中狐疑,她没见过对方,对方怎会认识她?
“这位小娘子。”
年龄最大的那个也开了口,他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尴尬,但尴尬却不明显。李星遥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身后头,赵光禄却已经和黎明一道出来了。“你们怎么来了?!”
要不是才只喝了一口酒,赵光禄还以为,自己醉了。面前的,房玄龄?杜如晦?
还有长孙无忌,尉迟恭和李道玄??他们五个一起来了?“对啊,你们怎么来了?”
黎明也觉得没眼看了,他捡着赵光禄的话跟着反问。“我们……”
众人被问住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觉得难以启齿啊,难以启齿。尉迟恭却憋不住了,一拍赵光禄肩膀,声音雄浑有力,险些把李星遥的耳膜都震破:“我说,老柴啊。”
老柴?
所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赵光禄,想掐死尉迟恭的心都有了。尉迟恭卡住了。
“我……“我嘴巴可真快!
尉迟恭感觉脑子好像不够用了,他赶紧理了理,不对不对,老柴家的小娘子现在不知道自己姓柴,所以老柴不叫老柴,但他已经说出口了,所以老柴只能是别人。
别人,离他最近的,是房玄龄。
便改为一拍房玄龄的肩膀,丝滑改口:“老柴啊,你不是带了酒吗?酒呢?”
“酒在我手上呢。”
房玄龄同样丝滑回应,也接受了自己姓"柴”这个事实。“老赵,那什么,其实,我们本来是来找黎郎君喝酒的。”房玄龄委婉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言下之意,其实他们都是来找黎明喝酒的,可是黎明来了赵家,那他们就只能跟着找到了赵家。
“你们找黎郎君喝酒,不带我吗?”
赵光禄笑着回应,心中却道,房玄龄你个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什么找黎郎君喝酒,所以找到了这里,鬼才信。找不到黎明,不是应该回去吗?或者,一个人来找,余下人在黎家等。可如今,这架势,可不像不得已为之。
借口,都是借口。
“阿耶,这些都是……
李星遥听得云里雾里。
赵光禄道:“这些都是阿耶的熟人。这个,声音最大的这个,就是我先前同你们说过的老于。老于,借我们胡饼,我还了野鸡的,你可还记得?”“原来是于家阿叔。”
李星遥恍然。
可,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诸位阿叔,也同阿耶一样,在太子磨下吗?”赵光禄说,他在李建成麾下。于家郎君早先便与他认识,想来,也是李建成麾下的。可黎明在李世民麾下,方才那姓柴的,说他们本来是找黎明喝酒的。那么,他们应该同在李世民麾下才是。
可阿耶,又明显与他们相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姓柴,和黎郎君同在军中,与你阿耶,也是认识的。”这是房玄龄。
“我姓杜,和老柴一样。”
这是杜如晦。
“我姓常,和黎郎君的娘子来自同一个地方,和你阿耶,也相熟。”这是长孙无忌。
“我……”
李道玄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心说,编理由可比打仗难多了。懒得编太复杂的理由,省得自己日后记不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便想了想,道:“我与黎郎君一个姓,因为意气相投,所以在军中结拜,他是我义兄,我是他义弟。”
义兄?
义弟?
赵光禄嘴抽,一旁始终提着一颗心的赵端午心说,倒也没错,你与二舅舅,本就是堂兄弟。这么算的话,阿遥刚才没有叫错,黎阿叔是阿叔,李道玄,的确也是她的阿叔。
“原来如此。”
李星遥彻底捋清楚了,也明白了,为何刚才赵光禄和黎明都说了那句你们怎么来了。
“军中人员换来换去的,一来二去,也就混了脸熟。以前我不知道,他们和你黎阿叔认识。等到听你黎阿叔提起,方知,原来大家都是熟人。”赵光禄犹不放心,说了一句。
“哦哦,对了,我们带了东西来。”
尉迟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将手上东西递上。紧随在他后面,房玄龄杜如晦几个,也将带来的东西送上。赵光禄也不客气,直接让赵端午统统收下。见东西都被收了,房玄龄几个才放下心来。虽然,厚着脸皮,有那么一点做贼心虚。可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