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人来看,五官端正的都算“俊”,因此这个评价在栗云微这里没有参考价值。
栗月盛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反正是把他夸到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程度,最后还再三叮嘱栗云微:“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被诈骗过太多次,栗云微早已心如止水,她说:“明天是吧,我见还不行吗。”
当然,栗云微有自己的小九九,两个相亲对象前后脚见面,更能对比出哪一个更好。
她决定先把自己的底线摊开来讲,免得到时候惹一堆麻烦。
回到座位上,栗云微开门见山地说:“我不知道你对于伴侣有什么要求或者标准,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如果需要我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我做不到,因为即便我改了以后也可能会被说‘没有人要求你改变’‘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那个你’这样的话,感觉好没意思。”
坏毛病可以改,性格永远改不了,栗云微的底色就是倔强的。
这一段话栗云微对每个相亲对象都说过,然后成功收获一堆爹味说教。
她是个很清丽的姑娘,不说话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和她对视才会发现她眼睛里的倔。
冯希年和栗云微不一样,他不说话的时候是难以接近的冷,眼睛里的情绪深邃而难以捉摸,
他的话一字一句敲进栗云微的心里,“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包括我。”
心跳骤然间乱了一拍,原因并非是心动,而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栗云微说:“我也不需要你为了我改变什么。”
到目前为止,冯希年给他的印象是很好的,他说话不遮遮掩掩,身上没有半点傲慢。
她试探:“假如我们俩发生矛盾,大吵了一架,你会怎么处理,先让对方冷静还是先哄人。”
“在这方面我的经验很少,”冯希年望着她,“你更能接受哪一种?”
很少?什么意思,是很少和女朋友吵架还是每次都是别人哄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冷静一下挺好的,有时候也想让别人哄我。”栗云微每次和她妈吵架就是,不想让她哄的时候她来哄,想让她哄的时候,人高高兴兴搓麻将去了。
冯希年说:“我明白了。”
栗云微不解:“明白什么?”
“需要根据你的心情调整相处模式。”
她愣住,“不用你一味地迁就我,这种关系太不健康了。”畸形的关系迟早完蛋。
他说:“这对于我而言不能算是迁就,而且你应该会喜欢这样,对吗?”
他态度柔和,声音又低低的,亲密到有些像新婚夫妻间的耳语。
或许是思绪太多,栗云微的饭量远不及平时的一半。
一餐饭结束,冯希年再次说:“我希望栗小姐可以考虑我作为你的结婚人选,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表面温和有礼,实则侵略性十足。
一张名片放在手心,多少有点烫手。
栗云微没法很快给出答案,“我再考虑考虑,可以吗。”
“当然,”冯希年起身,“我送你回去,好吗?”
栗云微连忙拒绝,“不用,我就住在这附近,很近的。”
分别前栗云微没忍住,问了冯希年:“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见面?”
他说:“你提的要求很有意思。”
身高学历长相那些都是故意以苛刻的要求提的,就像不会有人做梦中奖只中一百块。
户外运动那条是栗云微在网上看到说,喜欢户外运动的男人身体素质好,这样的人某些方面一般也不会差。
至于最后一条,她完全就是在搞怪,除了孟唯敏恐怕不会有别人当真了。
问题是其他的东西都很客观有标准的,一眼可以明确。
但是最后一条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