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看见你发了一堆消息给我吓死了,结果只是猫,我鄙视你[微笑emoj]栗云微滑跪的速度一向很快:哎呀对不起,人家是第一次有猫,所以比较激动。
在网上云养猫惯了,只能看不能摸,现在她也拥有了自己的猫,能不激动吗。
栗云微一整个早上干了两件事,一,看猫,二,看菜谱。她下厨次数有限,必须边看菜谱边做菜,不然该放什么调料都不记得。只不过她有个疑问,大部分菜谱里写的“适量”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希望菜谱的调料总量最好精确到克,对厨房菜鸟比较友好,否则她真的会灵机一动,随机放点菜谱之外的东西。
栗云微管那个叫创意菜。
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有条不紊地备菜、炒菜,最后也是做出了三道看起来十分合格的家常菜。
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差一点点和冯希年撞上,他胸膛开阔,像一堵墙。栗云微后退两步,“可以吃饭了。”
她保证,今天的菜绝对是她发挥百分之一百二的功力做出来的,是她下厨生涯中卖相最好的一次。
在做饭这事上,冯希年绝对有资格做她的老师。栗云微虚心心请教,“今天的菜烧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菜出锅前她尝了尝,咸淡正好,都熟了。
冯希年说:“对于不经常下厨的人,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好了。”虚荣心心瞬间膨胀,栗云微故作谦虚,“是网上的菜谱写得好,我都是照着上面做的。”
吃饱喝足,她下定决心趁着休息日整理出一部分东西,方便搬家的时候直接运走。
羽绒服堆了大半张床,她一件件叠好,再塞进收纳袋,气喘吁吁好一通收拾。
她想告诉冯希年,也可以趁着有时间简单收拾一下,却看见他换了衣服,像是要出门。
栗云微问:“你要出门?”
他说:“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搬家这件事可能得提上日程了,房东下个月回来,我想还是尽快搬出去比较好。”
余澜体贴地给了她找房子的时间,事实上栗云微已经有了新的住所,也就没有必要磨磨蹭蹭,不如尽早让这件事尘埃落定。“好。"冯希年向前了两步,手指抚过她的头发。栗云微僵住了,熟悉的味道再次将她包围,头开始晕乎乎的。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摸她的头栗云微忘了,她自己也经常不打招呼就和冯希年进行"亲密接触”。一片洁白的羽毛出现在她的眼前,冯希年说:“它刚才在你头上。”“见…谢谢。“又自作多情了。
羽毛轻柔地挠着栗云微的掌心,就像她的心也被挠了一下,只有一下,然后那种感觉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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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飞南城要十三个小时,李承煜的航班在北京时间下午两点半到达,两点零五分冯希年的车出现在机场附近。
一刻钟后他接到了风尘仆仆的李承煜。
他的这位故友一如既往烧包,发型半丝没乱,临下飞机前还喷了香水,他周身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蓝色丝绸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腰间的皮带只是点缀,总之要多显眼又多显眼,浑身上下写满四个字:风流浪子。
他脸上自始至终挂着微笑,也不知道是给谁看,见到冯希年,他笑容更甚。李承煜调侃他,“冯总够意思啊,新婚燕尔不在家陪老婆来接我的机。冯希年没理他,他反而变本加厉,上车不坐副驾要坐后排,“听说已婚男人的副驾都是给老婆坐的,我还是坐后面吧,今天劳烦冯总给我当一回司机。”李承煜天生是纨绔子弟的做派,他自己也曾说,即便是投胎到了穷苦人家,也还是这个性子,变不了。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李承煜挑挑眉,一声嗤笑,“我能有什么打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我未必会采纳他们的建议。”
他常年在各国旅居,直到去年决定了要定居在巴黎。待了不到一年,家里就各种旁敲侧击,用尽办法想让他回国结婚生子。与冯希年不同,李承煜家庭美满,父母虽是商业联姻,却也慢慢培养出了感情,他是家中幼子,上头还有个姐姐,从小到大可谓是受尽宠爱。父母给他安排的路子原本是奔着公司继承人去的,叫他大学读商学他不要,非要去学什么美术,可把夫妻俩气得够呛。他小的时候学画画都以为是爱好,没想到人家的梦想就是当画家,压根不是管理公司。
为这事李承煜和父母冷战了大半年,后来他们还是让步了,同意李承煜去巴黎学美术。
他毕业后李家再次询问李承煜是否有继承公司的意愿,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李父不得已将公司交给能力出众的大女儿。他们家一脉相承的封建,在重男轻女方面宛如未进化的原始人。李承煜的姐姐李滢从小接受的是淑女教育,说话做事都有讲究,要温婉贤淑,不能有攻击性,仿佛生了女儿就是为了要嫁给别人家。可惜上天总爱不遂人愿。
李滢脾气冷而爆,做事颇有一番手段,性格和“贤良淑德"四个字没一个字沾边。
被当做家庭继承人培养的李承煜成了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一-即便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
李承煜半靠着闭目养神,“家里都说我妈生病住院了,是真的吗?”他们一向会统一口径,说话真真假假,问不出个结果。冯希年只说:“听说阿姨前几天身体是不太舒服。”听了这话李承煜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这是又被家里人骗了。也不是头一回了,李承煜看得开,不就是骗他回来相亲吗。以往冯希年和他是同一阵线,一起被家里人催婚,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悄无声息地结了婚。
他开玩笑说:“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拜访一下嫂子?”“她性格内向,恐怕不愿意见你。”
李承煜瞬间感到牙疼,“你这结婚才没多久就把兄弟抛之脑后了,果然是重色轻友。”
冯希年唇角微勾,“你的性子她招架不住。”在熟